張正固然是個書白癡,卻心機活絡,反應也非常敏捷,當下便笑道,“與鄙人同業的,另有舍妹,與沈三蜜斯年紀相仿,也是本性子活潑的,若沈三蜜斯不嫌棄,鄙人就著人去叫舍妹來……”
沈琳在旁,不由得冷哼一聲,“這隻鷂子,是我大嫂親手連夜為我趕製出來的,便是全部昌寧,也再買不出如許的鷂子來!”
她說得雖低,張正卻聽了個清楚,當下便又回身向她長揖為禮,“多謝沈三蜜斯寬弘大量,再不敢有下次了……”
看來,這位張正還真是個故意人了。蘇玉妍內心暗忖,旋即笑道,“都是同齡人,說甚麼嫌棄不嫌棄的,倒顯得見外了……”又向沈琳道,“三妹,你不是總嫌我悶得慌麼?要不,就請張蜜斯過來陪你一起玩?”
錦春本是偶然這一拂。不料竟把沈三蜜斯敬愛的鷂子給弄壞了,內心也不免感到忸捏,又見沈琳把肝火宣泄到那位白衣青年身上,便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哪知她還張口,沈琳已把這隻胡蝶鷂子往那白衣青年一擲,大聲叫道,“快賠我的鷂子!”
正在她擺佈難堪之際,蘇玉妍已大步走到三人跟前,見了沈琳的失態,便朝錦春使了個眼色,讓她把沈琳擋在身後,這才向那位白衣青年溫言說道,“這位公子。”
蘇玉妍知沈琳不是真活力,又見她彷彿對這位張正有好感,頓時內心一動,便向張正笑道,“張公子也是在這裡郊遊來了?”
蘇玉妍聽他這麼說,不免感覺好笑,眸光在他臉上一掃,便又笑道,“這麼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了。”
這白衣青年想是頭一次碰到這類事情,一臉俊臉也漲得通紅,急得不知說甚麼好,隻連輪作揖,一迭聲地說著,“這位蜜斯,我真不是成心的,我真不是成心的……”
蘇玉妍便向沈琳佯嗔道,“你這孩子,說甚麼呢?”一邊說,一邊又向張正笑道,“公子不必焦急,不過是隻鷂子,值當不得甚麼,轉頭我讓人去買些綵緞錦線來再做一隻便是了……”
這話則是含著幾分摸索之意。看這架式,這位張正想必對沈琳動了心,要不然,以他這副書白癡的德行,自不會等閒開口聘請她們同席用飯。
沈琳原也不是氣度狹小之人,之以是對張正聲色俱厲,原是因為一時情急而至,厥後見張正彷彿就是書白癡一個,那指責之意就更消去了一半,又聽他說不諳做鷂子的工藝這話,更是差點忍俊不由,便側過臉去掩袖而笑,此時見大嫂並不當真與這張正計算,也就順著她的口氣,低聲說道,“這一次就算了,如有下次……哼!”文娛之從香江開端
“鄙人張正,夫人安知鄙人姓氏?”白衣青年頓時驚道,“敢問夫人貴姓?”重生之歡愉
張正聽了,才方纔消去的窘色複又回到臉上,“……這可如何是好?鄙人又不諳這做鷂子的工藝……”
蘇玉妍瞥見沈琳撞上的是個白衣青年,便也拎動手裡的紅燈籠鷂子快步上前。
這當兒的工夫,那位白衣青年已一臉窘態地向沈琳賠罪報歉,神情甚是謹慎翼翼,顯出幾分內疚來。
蘇玉妍上了斜坡,昂首瞥見藍天上飄零的各種百般美倫美煥的鷂子,也不由得發自內心地笑了――曾多少時,她也像那些芳華活潑的少女一樣,無憂無鬱地放飛著本身的胡想!就彷彿隻在一夢之間,她就已經化身另一個女子,又曆經了重重波折嫁給沈珂,現在另有了夢姐兒,這統統,真的就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