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得了聘請,心中歡樂,可隨即想到這日期,又由不得他不回絕蘇幕遮的美意:“那一日/我要陪家母去薦福寺上香……”他歎了口氣,“看來你我二分緣分不敷啊……”
“我信賴你信賴我不會這麼想,”對蘇幕遮的打趣話,劉寧隻淡然一笑答道,他轉而向顧大嫂母女道了聲彆,這才和車伕說道,“去北城。”
城郊挑著扁擔,拉著板車的貨郎們已然籌辦清算清算回家了,城內民居則泛著裊裊炊煙,飯菜的香氣四下飄零,呼喚著還在內裡辛苦的壯丁和在門口玩耍的孩子。
“我本來想著,弄月會必定是在早晨,到當時你的事多數已包辦完了呢,”春草邊說邊湊到蘇幕遮身邊看那些香草,“但為著穩妥,還是和來的人說,你那天有事,去不成了。”
春草說到這裡,垂下頭去,好似非常不安的模樣。
“可不是,”春草搖了點頭,“帖子都發了,如果臨時竄改,林蜜斯的弄月會不就砸了,以是我……”她看了蘇幕遮一眼,躊躇道,“我替你拿了主張,讓送帖子的人歸去轉告,不消改時候了,你必然儘量趕到。”
春草忍笑說道:“我還記得呢,當時候你也不消進屋服侍,她看到你的時候有限,可提起來都是‘小黃瓜,小黃瓜’的。”
*****
“今兒個林家蜜斯派人送了帖子給你。”
“啊?”蘇幕遮有些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哪成啊。”
“冇有。”
蘇幕遮一行人終究並冇有縱情的旅遊小青山的風景,從玄青觀出來後向山上走了些許便折返了。
半個月上三次香?還僧道不分,廟觀不忌的,明顯是胸中有塊壘不得紓解。病急亂投醫啊。
“不過十八那日,小店開張,籌算在菡萏巷擺上幾桌酒,請四周的街坊來吃,”蘇幕遮說道,“我有兩三個朋友過來,如果平之肯賞光來喝杯水酒,我無上歡迎。”
“如許就能活得了嗎?”小青瓜獵奇的問道。
蘇幕遮聞言發笑:“如何都紮推在那一天了?我那日有事,你也曉得的,你幫我回絕她了冇有?”
蘇幕遮看了小青瓜一眼,和煦的笑道:“甚麼順口就叫甚麼,不消決計。”
“啊?”
蘇幕遮倒冇感覺有甚麼不當,她和劉寧聽過平話,溜過學院,逛過倌兒館,還曾割袍斷義過,這般友情。有甚麼話不能說的。
蘇幕遮觀其神采,曉得她想到了自家門庭日漸蕭瑟的“倚紅偎翠”,但願這些香草會成為她買賣的轉機。
“當然了,”蘇幕遮自傲道,“聖靈芝那麼難養我都養的好,更何況這些香草。”她邊說邊把那幾盆香草分類,哪幾盆要多曬太陽的,都放在水井邊上,哪些不能曬太陽的,就放在陰涼牆根底下。
“來人說,林蜜斯辦了個弄月會,想請你一同去樂一樂,就在中秋那一日。”春草答道。
“冇事,再約嘛,故意總能約到一處的,”蘇幕遮回過神來,笑嘻嘻地與劉寧打趣起來,“隻要你不是因為我宴客擺席是在大街上,怕失了身份纔不來的,就無妨。”
“話說我交托給你們倆辦的事辦好冇有?”
隻不過劉寧是不是常常上香啊?本日/他已在玄青觀添了香油。燃了一大把香,回程路上還談起月初去慈恩寺上香的事。怎地過不到旬日又要去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