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劉家?”老李有些動容。思忖著說道,“青州劉家啊,那但是世代行醫做藥的大師,藥放開遍全部九州,單隻雍京就開了好幾間了。還要再開?老夫倒不曉得,藥材行業本年這麼有賺頭。”
老李著人請來的,恰是從屬九州行會的高升牙行的主事,高評。現在,他陪著高評坐於茶館的單間,蘇幕遮則坐在隔壁單間,兩屋之間以一扇屏風區隔開來。
低端的牙儈,遊走在茶館酒坊,妓館食廡之間,見縫插針地找些買賣。
“不過這鋪子畢竟有了厄名,世人不知轉運消厄,還道此地風水不好,那我們今後如何做買賣呢?”
高評抹了把汗,又自說道:“李老息怒,息怒啊。我坑誰也不敢坑您不是,實在是看您中意這鋪子,加上劉家急著脫手,自傲能給您談個好代價,”他解釋兩句後,見老李不為所動,忙轉換口風說道,“我再先容好的地段給您,定幫您把代價壓得低低的,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和我計算。”
固然說的是實話吧。
他邊說邊長身而起,佯作忿然。
“老夫傳聞,這鋪子之以是急著讓渡,是因為玄青觀的道長批了風水不好啊。”
高評賠笑道:“許是那邊的店主也想明白了,現在全部九州的藥材買賣,七成都是劉家的。雍都城裡的藥材買賣更是被劉家把持了,那些散戶都賺不到甚麼錢,囫圇個溫飽就不錯了。劉家在雍京何必再開鋪子,那不是本身和本身搶買賣嗎?左兜裡取出的錢,在內裡轉一圈進了右兜,這不是白忙乎嗎。”
老李慢悠悠地應了句,手指頭在那間鋪子上畫著圈子。半天都冇再翻頁。
蘇幕遮順著屏風的裂縫看去,見那高評是一個白胖白胖的中年人,笑起來兩眼眯成一條縫,望之渾厚可親。
“既然高主事做了保,我們也冇來由不信他。”
牙儈的社會職位固然不高,但同一行當中也分高階低端。
想著他趁熱打鐵地說道:“不如等下帶您老去看看那間鋪子,對勁的話我這就去和劉家的主事聯絡。”
隔壁的蘇幕遮聽了高評口中的雍京藥材市場行情,心中一點也冇著慌,因為她本來就冇想做藥材的買賣。像她這類既冇名譽也冇背景的人。想讓買賣有紅利,唯有另辟門路。
老李向屏風處望了一眼,明顯不籌算本身拿主張,而是尊敬蘇幕遮的意義。
“李老,我手頭上有很多上佳的鋪麵,您老一選定,我就立即派人去買賣,快則三天,遲則五天,這事就能辦成。至於府衙過戶等小事,更是不消您白叟家操心,必幫您辦的妥妥鐺鐺的。”高評邊說邊翻開冊子遞與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