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收到角落裡的攝像機:“你看,我連這個都不消了。”
你們覺得抓到了碎屍魔,是吧?
他把柳超弟的頭切下來後,便翻開了花灑,精密的水流恰好噴灑在金屬台上,柳招弟殘破的屍體上。真的很便利。
但她還是在摻雜了驚駭和幸運的獵奇中,拖著大掃帚,一步一步地走了疇昔。她拄著大掃帚,看了又看,還是先放開大掃帚,蹲下身子,謹慎地解開了塑料袋。
“哦……還是為了你的小戀人?”
不過就是抓到了一個碎屍魔罷了。那傢夥會被抓住,就是因為他蠢。並且他底子就不會殺人。像他那麼做,恰好就是扼殺了殺人的最大興趣。
“那就算了吧,”他站起家,“歸正我也已經獲得了我想要的東西,就彆華侈時候了吧。”
他持續道:“不過我還真是冇想到,”看了看她僅剩下的軀體,“你竟然能撐這麼久?”
主持人一再地誇大這是他們的獨家報導。麪店裡瓷磚都被撬掉、砸碎,梁家也被完整搜尋過,另有最後梁家寬交代出來的那間改建過的小院子……
“為了爸媽?”
她冇有了手,冇有了腳……四肢都冇有了,隻剩下了軀乾。就像一截樹樁被強行剔掉了統統枝丫,隻剩下光禿禿的骨乾。
是柳招弟。
騙不過群眾差人雪亮的眼睛?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像在哄小孩子似隧道:“乖乖的啊。”
“啊,”他嘿嘿地笑,“我都忘了,你已經冇聲音了。”
統統措置好,也快十二點了。
柳招弟動了動嘴唇,但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真的,”他彷彿在向她樸拙地解釋,“歸正我現在再如何弄你,你都發不出好聽的聲音了。”
他遵循影象裡,碎屍魔丟棄屍塊的線路走了一遍。當他一遍走完,渣滓袋也一個不剩了。
他皺起眉頭,謾罵起來:“狗雜種!”
她大張著嘴,像是冒死地嘶喊、尖叫,但是喉嚨裡隻要微小的噝噝聲。她用力得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可駭地糾結起來,仍然發不出一點普通的聲音。她的聲帶已經完整不能派上用處了。
看得他隻想笑。風趣死了。這些人,有誰殺過人嗎?就竟敢自誇為專家了。
路上靜悄悄的,一小我影都不見。隻要那些玄色的渣滓袋在凜冽的北風裡,時不時收回嘩嘩的聲響。
最後,主持人按例出來做一個陳詞讕言的總結。
彆笑死人了。
“你就這麼不想死嗎?”他有點兒獵奇地問。
她還試圖掙紮,但是身材也不能如她所願。
客堂裡,電視廣告終究放完了,他等候已久的節目開端了。
冇有人曉得。
“不管多麼殘暴、奸刁的罪犯,最後都不會逃脫公理的審判。就像碎屍魔,埋冇得再深,也騙不過群眾差人雪亮的眼睛。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柳招弟噝噝地喘著。
片頭做得太誇大,他不喜好,還是快點兒放些本色的內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