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事兒嗎?”
“我冇瘋……”魏空行滿臉青鬱地轉過臉來,“姐姐,你曉得應謀哥為何要送你這白杜鵑嗎?你曉得他為何要在他的攜柳館中遍種這花嗎?”
“要提及來,江公子真的好久都冇送過東西給蜜斯了。上一回是甚麼時候奴婢都已經記不清了。奴婢原覺得江公子已經將蜜斯忘懷了,冇想到竟另有這峯迴路轉的一出,實在該道賀蜜斯,畢竟守得雲開見月瞭然!”
“你猜?”魏竹馨眉眼間落滿了欣喜。
她記得江應謀疇前冇這怪癖的,或許又是近兩年新添的吧。捧上花枝,正要回身去扔時,江坎引了一個婢女過來,稟報導:“公子,魏府上來人了。”
魏府內,魏竹馨那間香室裡,秋心纏的花束正被魏竹馨玩弄著。她取了一隻雙耳白瓷瓶,謹慎翼翼地將花束放了出來,花束是以白杜鵑為主,輔以了半開的嫣色月季和翠色萬年青,非常地養眼。
“他如何想起這活兒了?”
“誰?”魏空行眼眸瞬收,“你說是應謀哥送你的?”
“是應謀哥哥。”
“應謀哥哥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我早曉得他不會狠心待我的。”魏竹馨說得眉間都帶上憂色了。
“料你也該到了!”魏竹馨親手為魏空行舀茶道,“母親同我早早替你把院子清算了出來,隻等你返來了。來,先喝口本年的新茶潤一潤,你在景陽隻怕也冇工夫籌措這些。”
“你難忘甚麼?”魏竹馨詰問道。
魏空行雙手接了,淺嚐了一口含笑道:“還是姐姐知心,曉得我想要甚麼。一傳聞姐姐即將大婚,我便籌辦著要返來了。姐姐,還是得恭喜你一聲,固然……我並不想你嫁給應謀哥。”
“我聽青櫻返來講,江公子在攜柳館中遍插白杜鵑,還要將館名更加杜鵑閣,想必都是為了驅逐蜜斯您這位新女主吧?舊館更了新名,添了幾分新氣;比及來年那一院子的白杜鵑花齊放時,公子攜了您,鋪設了酒宴坐在花間賞識美景,想想都是一副絕妙好景呢!”青笛恭維道。
“是竹馨蜜斯。”
“因為公子最愛這白杜鵑呀!姐姐,”秋心掩嘴偷笑道,“昨晚你在公子這屋睡的?”
打發了秋心,她清算了錦被,回房去換了一身衣裳。來到後院時,果見整館的人都圍在那叢杜鵑花前,剪枝的剪枝,扡插的扡插,彷彿江應謀真的籌算把全部院子都種遍白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