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嬤嬤,你便監督著將這端方立了吧。”說完這話,饒氏便拉過薛婧萱的手,還附手悄悄在薛婧萱手心拍了拍,“萱兒與我一道去主院坐坐吧,恰好,我們娘倆兒說說話。“
說著,薛婧萱從袖中拿出一塊繡帕,走向饒氏,踮著腳尖想要給饒氏拭額間的汗珠,隻可惜身子纖細又矮小的她,不管如何儘力都不到饒氏的額頭。
轉頭看向冰菊,饒氏叮嚀道,“這日頭確切逐步大了,我就不在這兒看著你們行端方了。”
世人都知饒氏這是在懲戒婢女,但薛婧萱如此一問,倒令那些丫環婆子有些訕訕。
一板一板打在冰菊身上,冰菊隻悄悄咬著牙,不吭聲。
“既如此,倒是該燒柱香。”饒氏臉上換上一副笑容,又開端扮演慈母,“燒完香你便該回屋去歇著,先把病養好再說,瞧這身子骨弱的。”
饒氏當家後,派頭到底是強了很多,現在身著一身暗紅色描金對襟盤錦服,隻微微掃了一眼,那些丫環婆子便身子一震,立即挺起胸膛,一副有了主心骨的模樣,氣勢洶洶。
聞言,彩蝶和彩霞身子不由瑟縮了一下,隨即對視一眼,彩霞俄然道,“夫人恕罪,女人說今兒個身子好些了,傳聞佛誕日快到了,便說去小佛堂給菩薩燒柱香。”
不著陳跡地將手收回袖籠,薛婧萱雙手不由得收緊,隻輕柔地答道,“在萱兒看來,冰菊定不會驚擾祖母的。”
聽罷,薛婧萱僅淡淡一笑,隨即看向被婆子扣住身子的冰菊,再昂首看了一眼天空,入目是一片金黃,薛婧萱不適地抬手遮了陽光,眼睛微眯,“現下這陽光如此暴虐,母親還是先回屋歇息一下吧,萱兒瞧著母親的額間都有些汗珠了。”
看來饒氏是盤算主張要懲辦冰菊,不管薛婧萱如何說,都不鬆口。
饒氏抬眼掃了薛婧萱一眼,見其笑容展露,麵露天真,便將手收回,指了指冰菊,道:“還不是你那丫環,抄個經都不上心,倒跑到景泰院門口吵嚷,如果驚到了老夫人靜養,可就不好了。為了服眾,我自是需求好好懲辦一番。”
嶽嬤嬤便是之前饒氏說話的年長的嬤嬤,一聽到饒氏發話,刹時來了精力,尖聲回了聲,“哎,夫人,老奴定好好守著她們立這端方。”
薛婧萱驚奇地看了彩霞一眼,隨即接道,“母親,萱兒感覺此次落水能活著,許是菩薩保佑,便想著去燒柱香,感激菩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