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忙低頭應是,隨後提步相送。
她正走到門前,卻又被薛婧萱叫住了。
哼,瑤兒還說這丫環有些激靈,饒氏現在卻感覺一定。
聞言,薛婧萱又是一笑,眉眼彎彎,嘴角上翹。
她轉了轉眸子,言道,“六女人現在正在習字,女人傳聞清歌姐姐也是寫得一手好字,老早便說著要瞧瞧清歌姐姐的字。好輕易清歌姐姐來一趟咱碧竹苑,如果讓六女人曉得清歌姐姐來了未做多留就走了,但是又該悲傷難過了。”
薛婧萱將之前寫的字也拿了出來,足足有四張之多,每張上均寫了上百字。
隨後二人合力連拖帶拽將清歌拉進了院落,拉進了薛婧萱習字的屋子。
清歌與彩霞一前一後忙矮身施禮道,“見過夫人。”
而後,二人手中行動一緊,雙雙拽住清歌兩隻手臂,硬是不讓清歌走。
薛婧萱聽後未作反應,她還是埋頭寫著字。
武安侯夫人微微側目,見一旁的饒氏雙眼如針般緊盯著那弓著身子的婢女,神采暗淡不明。
武安侯夫人在一旁倒是未曾發覺出饒氏這一番不甚較著的情感顛簸。
她忙側身施禮,隨後答道,“回夫人,奴婢與彩蝶一開門,這歹人就已經昏倒在門口的。”
但彩霞呢,倒是頭也不抬,涓滴看不見饒氏的一番攝人眼神。
答話時,彩霞的眼神一向盯著雙足,涓滴未與饒氏眼神交彙。
她這般溫馨的習字,似是完整不知院外產生之事普通。
彩霞忙上前稟了薛婧萱,“女人,夫人身邊的清歌姐姐來了,您自傳聞清歌姐姐寫得一手好字,便說想請清歌姐姐評價一二,這不,清歌姐姐便來了。”
這男人不但入得了內院,還這般仰躺在地上。
彩霞又吃緊忙忙地點頭,隨後答道,“回夫人話,那男人確切是無緣無端昏倒在地上的。奴婢們都思疑這男人是惹怒了神靈,遭了天譴了。”
這令得饒氏非常惱火。
窗外知了的喧華卻涓滴不影響薛婧萱習字,她悄悄地坐在那邊,手執羊毫謄寫著,神采非常當真。
她先是福了福身,後道,“六女人,奴婢隻一介婢女,可談不上為女人指導。現下奴婢另有急事需去前廳,如果女人不介懷,奴婢晚些時候再過來。”
“這內院…緣何會有男人?”她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青年,“還這般躺著?”
在饒氏看來,彩霞算是她的人,她用心這般問,便是但願彩霞答覆是她將男人打昏,並說出這男人私闖內院,乃至於看到了不該看的。
“那清歌幫我指導一二,可好?”
彩霞本身也是一怔,隨即想到之前薛婧萱的一番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