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有何話可說？”沈皖的胸口一起一伏，幾近是帶著滿臉的殺氣與肝火的看著沈言，“你當初入仕的時候是如何跟我說的，忠君報國，至死不渝！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報國之道？”

“先皇禦賜邢家丹書鐵券在此！見此物如見先皇！”話語清楚，鏗鏘有力。

沈皖心頭一冷，不管他這個弟弟做了甚麼胡塗事，沈皖還是不但願她死的！陳度又如此的在一旁火上澆油，想必與此事也脫不了乾係，倒不如讓這個丫頭嚐嚐，或許另有一線朝氣！

“龍牌大小有限，重量受製，但是有一點，就是背後的鉗玉是冇有規定的，既然這牌是大人親手所做，請大人奉告我這牌後是何玉種？”

“自相沖突！”邢如若大喊一聲：“這上麵鑲嵌的明顯就是半透明且勻度有差的淮南軟玉！霍大人不是年紀大到連玉的種類都分不清了吧？”

“好！霍大人說得好！既然你曉得，卻又為甚麼聽了沈言的號令打造了這腰牌？此牌的鍛造不是要皇上明旨才氣夠嗎？憑沈言一麵之詞，你就毫無思疑的打造，看來你這幾十年的清名怕是要晚節不保啊？”

霍遠自知心虛，又有些驚駭，提及話來竟然稍稍有些結巴：“沈將軍以武力相逼，說是我要不從命，便......馬上將我斃於宮中！”

陳度自知說錯話，倉猝躬身施禮道：“主子知錯！主子服從！”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擅闖武德殿，擺佈，給我拿下！”陳度眼看沈言即將被正法，卻被麵前的這個死丫頭出來橫插一腳，內心忿忿難平，氣壞敗急的叮嚀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早不稟報，恰好要比及五天以後？”

斯須，霍遠的額頭已經充滿了盜汗，說話有氣有力：“津潤透明，溫潤優良，當然用的是上好的莆田古玉！”

“皇後孃娘！”在霍遠即將詞窮，青黃不接的時候，陳度俄然插言道：“沈言謀反一案已然罪證確實，理應儘速正法為要！切不成聽此人讒言，彆的，這邢如若清楚就是同謀，其父邢放如此，他也必定是斷念不改，現在又來妖言惑眾，請皇後孃娘三思！”

“不！此事蹊蹺，小女是想在皇後孃娘麵前戳穿這個笑裡藏刀的詭計！皇後孃娘可否給小女半個時候，如果半個時候以後我冇有找到構陷之人，小女願隨夫君同去，毫不獨活！”邢如若趕緊稟奏道。

正待前殿衛士欲將沈言拖下去的時候，邢如若和明護俄然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麵對神采冷峻的沈皖和咄咄逼人的陳度，邢如若清澈的雙眸冇有半點懼色。

“當然也是出自我一人之手！將軍叮嚀的事，我又怎能放心彆人去做！”

“好，你要證據是不是！”沈皖心中一陣的怒意翻滾，“若不是你命人打造，這牌為甚麼會在你的枕頭上麵？”言罷沈皖用力的將那塊金牌扔到沈言麵前。

沈言聞言，擔憂的看了邢如若一眼，但是邢如若仍然雲淡風輕，平靜自如。

“起來吧！沈夫人拿著先皇的丹書鐵券，是想用它令本宮放沈言一條活路嗎？”

此時現場不比神捕司和景軒院，皇後親審的壓力非任何場合可比，出麵指證的又是一名在朝多年的老臣，又有陳度在一旁添油加醋，場麵的火藥味竟是極其之濃。

“沈將軍何出此言？清楚是你五日前到督寶室，密令老臣造的龍牌，現在卻又矢口否定。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沈將軍是不是有些喪了大將軍的威名和藹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