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還不曉得沈家是不是真的有糧食就跑上門來這般的鬨,還不從速滾蛋,再不滾蛋就去報官告你們擾民……”
聽思菊這麼一說,沈牡丹終究恍然大悟,苗家是她的孃家,她母親是苗家庶出女,當初嫁給他父親的時候因為外祖父還在,以是苗老太太就算在不甘心還是給她母親籌辦了一份嫁奩,厥後外祖父過世,母親過世,這苗老太太就帶著兒媳上門撒潑打滾要他們把母親的嫁奩還給他們。父親性子暖和,見不得一個老太太在他們門前鬨,最後還是把嫁奩還給了這苗老太太。
苗老太太跟曾氏本就是臉皮極厚的人,如何會因為這個啟事就走掉,曾氏又扯住沈牡丹的袖子開端哭了起來,“牡丹啊,你便不幸不幸我們,我們是真的冇有糧食,這都幾天冇吃了纔來找你們的,就把你們家的糧食賣給我們一些吧,你們放心,我……我們遵循原價給你們……”想到還要給銀錢才氣弄到糧食,曾氏內心就在滴血。
沈牡丹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苗老太太,苗老太太哭的眼淚鼻涕一臉的,現在俄然被人攙扶著,愣了下,昂首瞧見是沈牡丹,淚眼又落了下來,“牡丹啊,我是外祖母啊,牡丹啊,當年你娘留下來的嫁奩並不是外祖母想要拿走的,而……而是……”苗老太太淚眼婆娑的時候瞥見了劈麵的沈老太太,立即接著哭道:“而是外祖母怕有人想要貪了你孃的嫁奩這才把你孃的嫁奩要歸去的啊,外祖母這都是一片美意啊。”
沈家一家子氣的神采發白,向來都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沈牡丹也給氣笑了,此人還真是夠無恥的。上輩子因為冇有結識遲寧沛,以是沈家在蝗災的時候日子也過的非常艱苦,厥後沈家也一向走下坡路,這苗家天然不會同沈家人來往了。隻是重來一次,這一次沈家的運氣天然和以往分歧,苗家人就上趕著來撒潑耍惡棍了。
沈牡丹本來就是為了阿煥今後舉孝廉需求名聲,才這般對付這兩小我,不若就讓人把他們給扔出去了,現在竟然另有臉開口要去看糧倉,沈牡丹感覺本身真是藐視了這兩人的臉皮。沉著臉,正籌算讓人把她們扔出去的時候,內裡的人群俄然擠出去幾個官差大步走進了沈家大門,幾個官差在幾人的身上看了一圈,最後鎖定在苗老太跟曾氏的身上,“就是你們吧,有人告你們擾民,從速跟我們走一趟!”
沈老太太在一旁看的氣的不得了,用力跺了跺手中的柺杖,指著苗老太太罵道:“你這老太太莫要胡攪蠻纏,當初清秋身亡後,你帶著你這兒媳來我們沈家門前撒潑打滾的要清秋的嫁奩,我家老三性子好,見不得你這老太太如此,不顧一雙後代,把清秋的嫁奩還給你,現在你這老太太怎的還美意義跑上門來混鬨?另有糧食?你哪隻目睹到我們沈家有多餘的糧食,現在我們但是自顧不暇了。”
苗家是商家,不過卻也不是甚麼大商戶,家中也隻要幾間商店和一些田產,苗老太太跟兒媳均是販子婦人的出世,端方天然談不上,不然也不會在庶女亡故後,有兒有女的環境下還跑去把庶女的嫁奩給要了返來。因為這事,苗家被人嘲笑了好多年,鋪子裡的買賣彷彿也遭到了一些影響。不過沈牡丹記得上輩子這苗家自從要走了母親的嫁奩後並冇有再在沈家人麵前呈現過了,這輩子彷彿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