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然尚未擺好架式,醜鬼和巨漢已雙雙狂笑一聲,同時撲來。這醜鬼躍起如猿猴,長棍一掃便收回“呼”地風聲,疾若閃電;長棍在他手中或掃、或戳、或挑,連綴不斷,端的是矯捷刁鑽,好像沾身即能纏住敵手。
聞人蘅萱緩慢奔到他身邊,麵露體貼,輕聲問:“你傷口……還能撐住麼?”
巽然卻並不畏縮,徐行走至場中心,沉聲道:“無妨,我接了。”
幽兒在台上“嘻”地一笑:“嗬,小弟弟倒挺有種。”
把老者背到山下村莊,交予村民與醫者顧問後,巽然纔想起戌時的刻日將至。他倉猝告彆世人,儘力趕返山莊,腦中愈想愈急:“本就艱钜的寒冬花,現在卻丟了。怕是此關隻能認輸?”
幽兒先暴露一抹調侃似的笑,卻隨即轉為一抹不易發覺的體貼。她斜倚在門扉側,眸子中躲藏幾分遲疑:“哼,我不過看你算是有骨氣,賞你一點‘保險’罷了。信與不信,隨你。”
獵戶見巽然穿著不凡且麵露剛毅,先暴露警戒神采;巽然便拿出些碎銀表達敬意,並申明要尋覓寒冬花。獵戶聽罷,大驚:“你要去半山崖采那種冰藍花?當真冒險。這花多生於峻峭崖壁,且毒性極烈,稍有不慎便折損性命。”
但跟著藥力披髮,他逐步感到體內寒毒被暖和能量圍殲,待他再度催動內息逼毒,神態遂垂垂規複腐敗。
奧秘人眉梢微動,麵上一絲凝重轉眼即逝,哼聲道:“算他命好。既然寒冬花已到,本座便不再究查。”
醜鬼一個掃堂棍朝巽然腿彎掃去,巽然刀勢一擋,正欲反擊,巨漢卻在正麵掄棒劈落,巽然被逼得蹬地後退。突襲者趁機想從火線刺穿巽然左肋,巽然隻得翻滾遁藏,又幾乎被狼牙棒餘勁擊中。
他咬牙返回先前丟花的處所,卻隻見無邊雪海,不見半點陳跡。無法之下,他輕歎:“先救人要緊。毒花……難以再尋了。”
巽然默不出聲,低頭不語,卻還在思考可否解釋救人顛末。未及他開口,就聽門外一個衰老聲音:“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