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銘聞言,如同火上澆油般的情感總算被轉移,眉頭微鬆:“好,走,就去那兒!”他隨便披上外袍,便急倉促離府,坐上馬車奔向城中的歡翠樓。腦中還迴盪著阿誰動機:慕清柔,你遲早也得對我低頭!
混亂當中,杯盞翻倒,衣衫散落,暗紅的燭光搖擺著,映照出白嘉銘那張因慾望和肝火而扭曲的臉。比及他宣泄過一輪,燈花爆開,收回嘶地一聲,一名妾室忍不住湊到他身邊,想柔聲安慰,成果隻換來他一把推開。她勉強站穩,仍不斷念腸問:“老爺……那慕夫人,何必非要如此——”
巽然見他欺侮的不但是本身,還含沙射影地誹謗慕清柔夫人,神采頓時沉了下來。本來他不想和此人計算,可對方越說越刺耳,彷彿用心要逼他生機。巽然抬高聲音迴應:“你要嚐嚐我有冇有本領,大可堂堂正反比武。可你若再欺侮夫人一句,我定不饒你!”
巽然撇撇嘴,不屑道:“隨你便。我巽然自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言罷,他一拱手,大步分開了園地。眾保護目送他的背影,心中對這位新任統領多了幾分畏敬,也有人暗覺風趣——看來望月白氏與神都白氏的暗鬥,接下去恐怕另有好戲看。
而此時,另一邊的白嘉銘在歡翠樓紙醉金迷中收成了半晌歡愉,卻不曉得一個少年名字,正垂垂傳遍了白氏保護之間。
“天啊……這巽然,到底甚麼修為?”“或許就連郭三前輩都不是他的敵手?”
侯方被頂得啞口無言,麵色青白交叉,仍不斷念腸說:“可你畢竟打斷了他門牙,還讓他昏倒不醒,已經傷及同僚。我要把此事告到商會,求高層問責……”
“閉嘴!”白嘉銘猛地一拍桌幾,酒盞嘭地碎裂。他目露凶光,似毒蛇般盯著那妾室:“慕清柔那女人,遲早我要把她弄到我手裡,讓她乖乖跪在我胯下承歡!”
比武場中心,楚天良拎著一根齊眉棍,粗如兒臂,棍身泛著幽光。他自矜隧道:“我當年在夏國韋陀寺當過幾年苦行僧,學了套韋陀棍法,現在恰好發揮給你瞧瞧。”說罷,他突然發作出三境氣勢,氣血翻滾,彷彿猛虎出籠。
世人目光投向場中那位還是保持出拳姿式的青年,心中惶恐、畏敬之情並起。
他把心中積累的煩躁與怒意,儘數施加在幾個女人身上。妻妾們開初謹慎翼翼地奉侍,但他的行動卻更加鹵莽,毫無顧恤可言。有人悄悄吃痛,卻咬唇強忍,隻盼一會兒這位“大爺”興頭過後能停歇肝火。
與此同時,巽但是遵循禮節,前去白氏商會麾下的保護處做一個正式報到。他固然已被夫人任命為新的保護統領,但畢竟初來乍到,再加上前任老統領郭三德高望重,巽然也想表達對同僚們的尊敬。
下人聞聲裡頭動靜,早就候在門口,見到妾室們含淚分開,便知仆人表情未平。思忖很久,他謹慎湊到白嘉銘耳邊,低聲說:“大爺,聽聞歡翠樓裡比來又來了一批新女人,姿色出眾,琴瑟歌舞樣樣皆會,您若前去散散悶,或能暢懷。”
楚天良見激將見效,奸笑道:“好,那就比武場見真章!免得人家說我欺負新人。”他大搖大擺朝比武場走去。其他保護紛繁圍觀,竊保私語:
侯方氣得臉龐漲紅,對四周保護吼怒:“還愣著乾甚麼?快把楚天良抬去醫治!”保護們這才反應過來,忙手忙腳地把昏倒的楚天良攙走。短短一盞茶的時候,比武場裡一片狼籍,世人回想剛纔那一幕,還是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