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不是計算這些的時候!
陳媽媽笑了笑,道:“前幾日您寫了家書歸去給太夫人,說是五夫人的身子已經將養的差未幾了,當時太夫人就想著要將五夫人與您接歸去,說您和五夫人到底是信中侯府的主子,那裡有在外頭刻苦的事理?這不,二女人的婚事也定了下來,來歲春季就要出嫁了,這不從速接您您一併歸去了熱烈熱烈嘛!”
這三年連氏將養在莊子上,常日裡隻用心養病,倒是胖了一圈,隻是連莊子上的事兒都不大管了,更加不曉得該如何對付老奸大奸的陳媽媽了。
到了莊子上,林姝常日裡睡得天然醒,閒暇時候繡繡花兒練練字兒,陪著母親去山上渙散步,撿撿野果子,有的時候看山上的農夫勞作,看花著花落雲捲雲舒,日子過得極其舒暢。
林姝模糊有種不祥的預感,可隻道:“不管如何說,我們到了京裡總該謹慎些纔是。”
林姝接過素琴上來的帕子,擦去她臉上的眼淚,笑著說道:“這莊子也不算遠,一來一回也就三四天的時候便夠了,如果你想我,去莊子上瞧瞧我就是了,趁便我也帶你四周去瞧瞧,聽人說那莊子上另有個小溫泉池子了,到時候等著你疇昔了我帶你去泡溫泉。”
她的態度遠比陳媽媽軟綿的多,陳媽媽應了一聲也就下去了。
三年時候過的極快,這是林姝兩輩子加起來過的最歡愉的三年了。
林姝側過了身子,隻受了她半個禮,“多謝陳媽媽誇獎,隻是不曉得陳媽媽如何過來了?”
林姝點點頭,“即使說都城裡水生熾熱,可我們不能一輩子躲在這個處所纔是,總歸有歸去的那一日,這一次是陳媽媽來請,我們也許能夠敷衍疇昔,可如果下一次祖母親身來了,我們還能忽悠疇昔?更何況,現在京中世人都曉得祖母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了,隻怕也冇有幾年活頭了,我們總不能任由著旁人戳我們的脊梁骨罷?”
林姝點點頭,含笑道:“倒也是一樁好婚事了。”
上一世林倩的丈夫也是安東侯府的世子爺,安東侯府雖是勳貴世家,可也和信中侯府一樣,兒孫中並未甚麼格外出挑的人來,信中侯府好歹另有個林沛支應門庭,可安東侯府倒是連一個初中的子孫都冇有,更彆說那安東侯府世子爺渾厚得很,林倩如何瞧得上?
“誰說不是了?太夫人隻說自從兩年前大太太和鐘姨娘生下兒子以後,這信中侯府中再也冇有喪事了,現在二女人的婚事定下來,接著便是三女人和您了,這下頭另有幾個哥兒婚事也該一併定下來了。”陳媽媽嘴角含笑,就彷彿林姝之前壓根就冇有與太夫人鬨翻過似的。
話說的是滴水不漏,林姝卻感覺太夫人冇有這麼美意,遵循著太夫人那性子,若她不主動歸去,說不準太夫人一輩子都不會邀她歸去的,“二姐姐訂婚了?定的是哪家的少爺?”
城外這所莊子乃是連氏的陪嫁,陣勢和環境都是極好的,不但四周種上了各種果樹,裡頭的管事更是林姝的孃舅當初從揚州送過來的,他更是從揚州送來了一隊保護過來,五六十號人,個個都是練家子,為的就是怕長澤郡主有甚麼行動。
想及此,連氏隻搖點頭,“罷了,隨便裡罷,你如何想便如何做就是了……現在這都城中的局勢像也冇有之前那般凶惡了,長澤郡主嫁到王家以後像是變了小我似的,不但冇有派人到莊子上暗害我們,這都城中也冇有甚麼動靜傳過來,或許是她有了孩子以後便安循分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