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個是浩然正氣,一個是交誼令媛。各有妙處,各有妙處,文以載道,此言不虛,願汝二人皆能順心而行,此局不分勝負,不分勝負!”
“哈,既然你這麼焦急,我就開端了!”孤葉緩緩抽出長刀,刀身上兩字鐵筆銀鉤,“喧虎”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呦,看來玄冰失掉的麵子,得我爭返來了。”霏雨麵露不屑。
當兩人站定以後,早有書院後輩將靶位備好,角弓、箭壺、馬匹奉上,兩人一番遴選,各自拿了趁手的弓箭。
“五禦,車馬之道,一曰速,奔馳而不墜;二曰和,鳴鸞與相知。車馬既上,當逐!”舒情說罷,大袖一揮,台下兩人持韁駕車,煙塵滾滾,繞壇而奔,隨之鼓樂交響,與車輪共鳴。霏雨紅髮閒逛,若跳動的焰火,車馬在她的差遣之下超出那儒生一車之距,直到起點,那肥胖的儒生低頭沮喪的走了下去。
舒情的餘音還在迴盪,兩人上馬相對而奔,在靶位火線,挽弓搭箭,起家而射,吼怒乍起,但聞“咄咄”兩聲,兩箭皆脫靶心,人群中頓時發作出掌聲。
第三個走上來的人讓世人麵前一亮,單是那火紅的頭髮就好似一把火焰撲滅了世人的熱忱,“來來來,誰和我比一下車禦之道!”霏雨雙手掐腰,一臉自傲的衝著劈麵的儒生開口說道。
玄冰風俗性的抽箭之時,倒是一空,本來箭壺當中的箭已然射光,中間的嚴禮也是如此,正待中間的弟子要再次遞上箭壺的時候,舒情製止了兩人:“射禮,貴在求己,射中而不中,持弓固,然後能夠觀德行,此次汝二人皆全此禮,當為平局。”舒情最後以平局結束了兩人的比試。
“書之道,筆墨為輕,仁義為重,君子重德,六合為卷,而眾生為墨,六合有凜然浩然之氣,充塞六合,至大至剛,吾善養吾浩然正氣,遍及百姓,澤惠萬民!”孟一左手把袖,右手揮筆,鬥大的墨字就這般被靈氣定住,懸浮在空中,橫平而豎直,浩浩乎有正氣若巨鼎垂天,讓眾報酬之佩服。
“鄙人孟一,請以書藝。”孟一一語結束,翻起千層浪,要曉得,未名書院有弟子千餘,但是有兩姓弟子倒是不過五指之數,一為孔,二為孟,毫無疑問,孟一就是孟氏一脈。未名書院中的職位除了衍聖公,也就是孟氏一族的人了。
“不不不,我已經選了題目,就由你先來吧!”孤葉咧嘴一笑,白淨的牙齒和頭髮交相映托,讓心高氣傲的廖凡感遭到一點不安,但是轉眼即逝。平複心境以後,廖凡雙目微閉,撥絃而起,一調聲聞,倒是泣訴之聲,慢攏輕撚,韻永音悲,聞者慨氣。恰是儒門之樂《思賢操》,廖凡指尖彈動,調子悲哀,一曲結束,兩行清淚,圍觀者莫不哀歎。
孤葉說罷,劈麵的儒生中走出一人,白麪不必,滿臉傲氣:“鄙人廖凡,請見教。”接著靈囊一拍,一把古琴擺在麵前:“中間,請。”
“廖凡之樂,情深且重,其悲無出其右,然孤葉之作,承古韻而開新風,思往聖而期古人,寶貴寶貴,此輪,孤葉勝!”台上舒情朗聲說道。“下一小我上來吧!”舒情說罷,台下的廖凡神采變了幾變,走了下去。以後三人也是毫無牽掛的在孤葉的比試當中敗下陣來,一時之間,那兩列儒生士氣為之一跌。孤葉揮了揮手,慢悠悠的走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