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天南地北流浪客,幾人無相思苦。歡興趣,拜彆苦,就中更有癡後代。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孤單當年簫鼓,荒煙還是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此情可為賦!”撫箏而歌,鳴箏觀主一曲唱罷,靈蝶紛飛,引得諸般情絲,當個是說不儘的委宛婉轉。
放眼望去,趙沐風公然瞥見傲天等人也都遵循之前所安排的位置坐落此中,用以防備不測。
沐風天然也是心有所得,背上的蕭瑟如有所感,有蕭蕭劍鳴。
冇過半晌,一襲青衣上繡百草的中年男人踏空而上,行動處有青光成雲,托其行動:“青穀藥廬馮乾珍就搶登一步,拋磚引玉了。”本來此人恰是馮嫚珊的父親,青穀藥廬的門主。
繼玄難大師的慈悲之情後,鬱清雲腳蹬祥雲,也走上講道台:“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天之至私,用之至公。世人皆知六合悠長,六合以是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賢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忘我邪?故能成其私。凡我修士,莫固執於塵凡情愛,當乃至情,證大道,昇仙界。太上忘情,非為無情,昔盤古開天,雖死無悔,於己身無情,於百姓則是至情,至情者,六合不仁,萬物為芻狗,六合亦仁,萬類競自在,吾等修士所求,不過此等忘情。”鬱清雲則是從道門最耳熟能詳的太上忘情切入,但見得祥雲蓮花紛繁而出,更有錦鯉浮空,騰踴不息。
當鳴箏觀主回到席位,玄難大師一步踏出,但見泡影流轉,下一刻玄難大師就呈現在了講道台上,倒是菩提寺神行之術夢幻泡影。
不知不覺台上講道之人已經稀有十之數,除了紅台之上的十派掌門,大多數的入迷入化境地的美滿的修士都已經上論道台講過了本身的貫穿,待到最厥後自淨魂寺的方丈報告完慈悲渡化之情後,但見無量佛光中,有善男女齊聲梵唱,包含無量功德。
“情之一字,對於吾醫家一脈不成或缺,所謂懸壺濟世,醫者仁心,不矜名,不計利,然不成忘情,忘情者,心無所寄,何談挽造化,立沉屙……如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嫡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休咎,護惜身命。見彼憂?,若己有之,深心淒愴。勿避險巇、日夜寒暑、饑渴頹廢,一心赴救,無作工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百姓大醫,反此則是含靈巨賊。故言醫之為道,非精不能明其理,非博不能致其得,非情不能貫其道。”馮乾珍無愧乎醫家之大者,從醫者之情動手,講究以仁心之情尋求大道,講授之時,但見靈氣流轉,鸞雀相鳴,有異象而成,不但是醫家弟子,就是很多其他門派的弟子都獲益匪淺。
但聽得鐘磬相和聲中,軒轅落山和其他諸位共乘車輦自空中緩緩落到紅台之上,那主持論道的侯剛倉羽大袖飄搖之間,一步一步,踏上虛空。
那金榜在空中化為一道流光,彷彿筆鋒,竟是以彼蒼為紙,朝陽為鎮,筆走龍蛇,一氣嗬成,祥雲中的修士不管從哪個方向看去,就都看到一個麵向本身寫成的“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