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巳牌時分,身為秘書丞、直昭文館掌起居舍人事的韓肖胄遭到急宣,讓他入宮去等待陛見。對於像他如許的人來講,是一個難堪的光陰。中午的時候還冇有到,還能夠說是上午,對於絕大部分東京人來講,他們已經完成了半天的事情,已經吃了一些東西,籌辦下午的事情了。但是對於上層社會來講,這還是躺在床上做著好夢的漸漸長夜的一部分了,要再過個把時候,他們纔會懶洋洋的從軟綿綿的臥榻上起家,在丫環的奉侍下洗漱打扮,籌辦接下來的飲宴與遊樂。對於他們來講,天上的太陽與黑夜不會對他們有甚麼毛病,豐富的帷幔能夠遮擋淩晨的陽光,敞亮的燭火和燈籠能夠代替陽光,對於他們來講,白日或者黑夜、早或者晚都是冇有乾係的。
“與我們一同回安陽去便可!”周平笑了笑:“你忘了那金人使節,朝廷是要和金人聯盟攻遼了,韓相公這趟遼國事去不成了,我估計再過幾天他就要讓我倆返鄉了!”
“敢問那邊是何人?”韓肖胄抬高聲音,悄悄的指了指睿思殿,那位小內監彷彿底子冇有聞聲韓肖胄的問話,隻是站在那邊不動,幾分鐘後,韓肖胄感遭到對方用一根手指在坐椅的扶手上寫起字來,他用眼角的餘光掃去。
“你如果不嫌棄,便在我仆人府中臨時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你如果不嫌棄便在我故鄉暫居如何?”周平說到這裡,目光掃過一旁的薛良玉,薛良玉一愣神,趕快介麵道:“不錯,像李寶哥如許的懦夫,爹爹定然是非常喜好的!”
李寶看了看周平與薛良玉,眼角不由一熱,斂衽下拜道:“拯救大恩,無以言謝,他日如有機遇,自當粉身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