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那吳穆笑了兩聲,道:“張大官人,煩你取兩杯酒來,咱家要謝過周監押!”
“好,好,好!”吳穆笑道:“不過請監押放心,像監押這等豪傑子,咱家讓你擦破了一點油皮都捨不得,更不要說肝腦塗地了!”
溫成看了看擺佈無人,低聲道:“阿平,你可曉得,官家已經遣趙良嗣、王環二報酬正副使節,馬政、馬擴父子為侍從,由海路前去遼東與金人聯盟攻遼了!”
周平被吳穆這熱灼灼的目光一番打量,渾身高低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加上對方手掌裡又冷又濕,就彷彿手裡抓著兩條毒蛇普通,他也顧不得麵前的是夙來以氣度狹小而著稱的宦官,趕快從對方手中抽出雙手,後退了一步拱手施禮道:“小人乃是田客出身,蒙相公種植才當了這監押,那班直乃是宿衛天子之人,定然是千挑萬選而來的,小人如何能與之比擬!”
一旁的張嘉禾笑道“賢弟還不快拜謝吳公公?隻要吳公公的差事辦得好了,楊太傅在官家麵前隨口提上一句,那敘功超遷還不是隨便的事情,這等機遇彆人但是求也求不到呀!”
“誒――!”吳穆被周平抽脫手去,也不著惱,一雙熱灼灼的眼睛還是逗留在周平身上,好似發明瞭甚麼奇珍奇寶普通:“監押你也莫要妄自陋劣了,方纔我也聽韓相公說過你的事情了,你這監押乃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而那些班直嘛!”說到這裡,那吳穆嘲笑了一聲:“如果太祖太宗年間倒的確是些豪傑子,現在不過是些投了個好胎,投在親貴之家,在宮裡當個衣服架子罷了,如果論起廝殺本領,隻怕十個也一定及得上監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