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趙良嗣被粘罕方纔說的話給驚呆了,中原固然有“王子犯法百姓同罪”的說法,但實在更合適實際的是儒家的“親親尊尊”,不要說像兀朮如許的太祖親子,在大宋軍中就算是某個統製、鈴轄的侄兒軍法都很難管獲得他們頭上來,更不要說像完顏阿骨打如許在世人麵前公開對本身兒子行刑了。
“好技藝!”趙良嗣擊掌讚道,額頭上卻排泄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貳心中暗想:“這些蠻子可真不好對付呀,看來取回幽燕以後須得好好相處,莫要挑逗,不然隻怕會惹來大禍!”
“大天子陛下?”趙良嗣皺了皺眉頭,這時耳邊傳來兩聲鼓響,這意味著頓時就要輪到兀朮了。世人的目光向場中投去,隻見兀朮奮力差遣著胯下的戰馬,沿著馳道衝了過來,人群中收回了一陣輕微的驚呼聲。本來兀朮的速率快的異乎平常,普通來講,弓手們為了儘能夠精確的射中柳條,在進入靠近柳條的一段門路時,都會減慢坐騎的速率,如許在射斷柳條後也能比較輕易的將斷柳接起,當然這個難度非常大,方纔參賽的三十多名女直騎士中射中柳條的有二十多,而能夠射中柳條後又將其接起的卻隻要寥寥四人。
趙良嗣笑道:“大天子固然年事彌高,但後輩皆是英傑,我看方纔的四郎君便是好技藝,大業定然有人擔當。”
“這,這,為何大天子要鞭打四郎君?”因為過分的驚奇,趙良嗣都有些結巴了。
但很快喝彩聲就彷彿被刀截斷一樣停了下來,本來兀朮在俯下身軀去接起斷柳的時候,不但是因為甚麼啟事馬鞍上的一條皮帶鬆動了,穿戴重甲的沉重身軀當即從高速進步的馬背上墜落下來,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才停了下來,濺起了漫天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