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周精裝出一副頗受打動的模樣,伸手把住李處溫的右臂道:“能得李相一讚,乃周某三生有幸,此處風大,不如我等去一旁茶館稍坐!”
此時一行人已經進得成來,門路兩旁儘是來往的行人和叫賣買賣的商店,固然及不上汴京那般繁華富庶,但與這幾日路上所見又是彆的一番氣象。至善看在眼裡,聽了周平方纔那番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了,他本是悲天憫人的脾氣,不然也不會甘冒大險馳驅塞外,自是冇法昧著知己說話,很久以火線才歎道:“這幽州城迴歸我大宋國土,兩百年骨肉得複,即使有些許毀傷,也賽過落於金人手中,受女真苛虐!”
“如果要與這李處溫伶仃挑瞭然,這恐怕就是最後的機遇了!”周平暗忖道,他彎下腰去,裝出去拿香的模樣,抬高聲音道:“令表侄馬植寄語門下,十年前他與門下父子在此神龕前瀝酒設盟,誓同存亡,繁華毋忘。門下可已健忘得乾清乾淨了?”RS
在北極廟正殿的右邊有一間安插的非常持重華麗的僧寮,這是用來專門接待前來燒香的遼國大員的。周、李二人出去後分賓主坐下,酬酢起來。李處溫明顯非常善於這一套,兩人說了幾句話,周平卻涓滴不得方法。因而周平決定先冒險挑動一下,看看對方的到底有甚麼底牌。
“如此本使便代本朝謝過蕭相公的美意!”趙宗笑著朝蕭懷丹拱了拱手。
“倒是真的一樁要緊事!”趙宗笑道:“大後天便是我朝聖母慈欽陳太後的週年諱期,本使要借貴處一所大寺院設奠致祭.兩朝既通使節,這等互通慶弔的大事,理合告訴貴朝,派員前來陪祭,方是睦鄰敦好之道.這文書就請三位帶去轉奏與你家國王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