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處溫的問話就彷彿一記重擊擊中了對方的關鍵,耶律淳寂然坐倒在坐位上,歎道:“罷了,罷了,某是耶律家子孫,享繁華數十年,本日便為燕京百姓做一樁事吧!”
“李相公此言也有事理!”耶律淳苦笑道:“隻是為何是我耶律淳呢?某家已經年近六十,精力弱頹,如果承平光陰倒也罷了,這等時候又如何能登上這九五之尊呢?”他此時倒真不是故作姿勢,當時的遼國的情勢已經卑劣的無以複加,最首要的軍事力量不是已經被金人毀滅就是已經還跟著天祚帝,他能夠節製的隻要幽州路的七八個州郡,而北麵是虎狼普通的金人、南麵是對燕雲之地覬覦已久的南朝,治下是心機動搖的燕地漢人。耶律淳已經是年近六十的老翁,那裡另故意機去坐上這個燒紅烙鐵般的天子寶座上。
“這個!”聽了李處溫這番話,耶律淳不由啞然,的確正如李處溫所說,前兩項倒也罷了,當時燕地屬於契丹和奚族的軍事力量並未幾,而由怨軍就成了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任何一小我想要登上皇位就必須獲得他們的支撐,而耶律淳在天慶五年(1115年)在遼東組建怨軍打擊金人的那一段軍事經曆就成為了一個非常首要的本錢,不管怨軍再如何叛服不定,好歹他與怨軍的中高層將領是有相稱的人脈的,這點是任何一個契丹親貴都冇有的。
李處溫見耶律淳冇有表示反對,便出列向耶律淳拜舞道:“微臣李處溫敢情魏王即天子位!”
耶律淳的身上彷彿是被炭火燙了一下,抽搐了一下,跳了起來,伸手便要扯下身上的錦袍,卻被李處溫膝行了兩步,一把抱住雙腿,大聲道:“魏王如果不肯繼位,奈天下何?奈燕京百姓何?奈祖宗基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