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那老軍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從速稟告軍主,莫要誤了事!”
“你這蠢材,不曉得踩著路旁的那幾塊石頭,我們裝窩弓可冇裝在石頭上的。你如果再在那裡拉,老子明早就把你當作八塊喂狗去!”
“莫非是官軍來了?”陳安田聽到這裡,不由到手足冰冷,顫聲道:“可這幫源洞如此幽深,我們還在山外佈下了暗哨――”
“教眾約有六七萬人,皆在幫源、梓桐兩洞中,相距這裡約莫另有六七裡路。”
“不錯,那邊應當有個山洞,不然不會這麼小!”
韓世忠心中唸了聲佛,正想上前,卻聽到咯吱一聲響,那木筏被推開,從山洞裡走出一人來,他趕快矮下身去。隻見那人走了兩步便解開下衣,對著一叢草小便起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曉得是出來小解的,正想上前,卻聽到洞內有人罵道:“你這廝好生過分,小解也不走的遠些,離得這麼近莫非讓大夥都聞你的騷氣?”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那廝趕快忙不迭稱謝,韓世忠推了一把,道:“前麵帶路,你如果想死,固然大聲叫喚,看看是你的腳快,還是咱家這袍澤的箭快。”說到這裡,韓世忠拍了拍身後那姓呂的老軍手中的那張已經上滿了弦的神臂弓。在月光下,短小的弩矢尖端發射出滲人的寒光。
韓世忠做了個手勢,早有兩人撲了上來,將此人捆了個健壯,喉嚨被麻繩一勒,甚麼話都回了肚子裡。韓世忠將匕首鋒刃在那人咽喉處悄悄的颳了兩下,有將匕首在月光上晃了一下,抬高聲音道:“現在問你幾句話,你如果不說實話,某家便用這匕首在你身上開十七八個透明洞穴,看看破不通風,你聽明白了嗎?”
此時已近午餐時分,隻見山穀裡一股股炊煙升起,若非在穀口巡守的頭戴紅巾的持刀教徒,便好似一個平常的浙東山間小鎮。
那廝說不出話,隻能連連點頭。韓世忠微微一笑,表示部下將麻繩鬆了下,低聲問道:“你說,山洞裡有幾小我?你們是留在這山洞裡是乾甚麼的?受何人教唆?”
“我們能來官軍天然也能來,至於暗哨――”說到這裡,汪老佛的聲音聽了下來,陳、鄭兩人卻已經明白他的意義,不由得黯然低下了頭。
“應當是摩尼賊的崗哨了!”韓世忠鎮靜的輕擊了一動手掌:“幸虧是這個季候,賊子們熬不住凍,如果春春季那可就費事了!”
小解那人應了一聲,一邊提著褲子謹慎地踏著路旁幾塊石頭,一邊向韓世忠這邊走了過來。韓世忠心中暗喜,從腰間拔出匕首倒提在手,待那人走的近了,輕伸展猿臂,一把已經將那人咽喉扼住了,一把跌倒在地,隨即膝蓋已經壓在了那人背上。那人待要掙紮,隻感覺背上好似有一座大山普通,那裡轉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