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這是何意?”木陽阻在他前麵,看著他懷中神采紅紅,閉著眼睛的初禾。
“您必然想不到,先前將我當作熱誠的父皇,不知為何,竟對我格外的好。不過,冇有讓您入祖祠,我倒是欣喜的,那邊,您必定不喜好。”
這是一座占地大且清淨幽僻的院居,院牆高高的隔起,周遭百裡再無住戶,嶄露頭角的幾座房屋悄悄的望著遠方,無端有種蕭瑟……
她強撐了些精力,踉蹌著往前,隻要幾步之遙的時候,再次顛仆,卻冇籌算再站起,連跪帶爬的即將疇昔。
她取出匕首,用力的刻著,嘴角含笑……
初禾扯了抹笑,卻不答話,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兀自覆上去,輕擰了眉頭。
“母妃,再等等初禾,或許不久後,我會來找您,永久陪著您,您有冇有健忘我呢?”
夜幕下的山格外空寂,而此時被踩著的雪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音,飄蕩在上空,顯得非常詭異。
安設好房間的木陽看了眼天氣,焦心的在堆棧門口轉了幾圈,還是決定違背公主的號令,提早上山。
玖幽掃了眼門上熟睡的“幽泉居”三字,冇去驚醒,由牆而入,徑直進入最前麵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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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杯水嗎?”她輕聲啟唇,說出的話如羽毛般,飄飄然有力。
初禾素手將雪刨開,冰冷的雪卻暖了她的心,她終究見到了母妃,終究見到了……
“發熱了嗎?”
玖幽收回擊,悄悄的坐著,眼神安靜無波,難辨情感。
“這是本宮的號令!”隨後她又和緩了聲音,“我不會有事,隻想同母妃單獨待一會兒,或者半個時候後,你來接我吧!”
“母妃,初禾不孝,纔來看您,對不起,對不起……”
“去堆棧等著,明日一早,她會安然返來!”他的聲音冷沉,幾近可與這夜間的北風爭首。
“等著就是了,本座不會將她如何,當然,若你感覺可跟上本座,追來也無妨!”
初禾下了馬車,看了眼天氣,當真的叮嚀。
此人可不就是玖幽祭司嗎,麵具傍臉,黑袍加身,還真是他獨占的標記呢!
這低低的語氣似是疑問又像自語,初禾木木的轉動她那顆此時沉重不易挪動的腦袋。
“母妃,我又回宮了,回到這個曾是我惡夢的處所,但是彆擔憂,我會好好的!”
她愣了下,唇邊的笑容一時收不返來,有些生硬,“這個,再換一下吧!”
“……嘶……”昏倒著的人被他不知輕重的指腹劃過,吸了口氣,轉醒。
屋角處有一中型木桶,內裡的水滿滿的,他往木盆中舀了些,浸泡了內裡放著的毛巾,按下,提起,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