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心頭一喜,當即道,“既然你父皇現在肯讓你出入朝堂,雖說隻是在翰林院,但比起其他皇子,你已做的夠好了,本宮深思著,你孃舅家的小兒子顧文安,本年年滿十六,正無所事事,不若讓他到你身邊跟著你如何?”
息泯冷酷至極地看了她一眼,複又坐下。
司火眸色微閃,見外間冇旁人,連碎玉也不知去哪了才道,“是挺忙的,因著殿下清查於家有功,還將抄家的金銀交了上去,賢人便讓殿下去翰林院修書撰譜。”
霧濛濛提了提裙子,謹慎翼翼地恐怕不謹慎踩了裙襬,畢竟衣裳料子她雖不熟諳,但一上身那種輕飄飄的溫和觸感倒是騙不了人的。
見她皺著眉頭憂?的模樣非常風趣,司火便道,“今後好生服侍殿下就是了。”
司火花枝亂顫地笑了聲,“還不是三司會審那天殿下叮嚀的,不然本大爺才懶得管你穿的寒不寒酸。”
霧濛濛點點頭,她想了想還是問道,“這一身值多少銀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賢妃感喟一聲,“你本年十四,早出宮建府之時,本宮便管束不住你了,但憑心而論,你三歲之前,本宮待你如何?”
霧濛濛愣愣回身,又呆呆地換上那身衣裙。
這是看自個現在不若往昔,還能堪堪入父皇的眼,故而巴巴的就往他身邊塞人了。
息泯頭都冇抬,“父皇著兒臣在翰林院當值,兒臣另有事,母妃若無事,兒臣就先疇昔翰林院了。”
霧濛濛轉頭迷惑地看她。
碎玉從懷裡摸出本小冊子給霧濛濛道,“剛纔那些物什,我已經清算好了,這是賬目,你自個好生收著,省的今後少了小物件都不曉得。”
霧濛濛遂放下心來,她將冊子揣懷裡,挽著碎玉的手,密切密地搖了搖。
且這都好幾天,九殿下壓根就冇回月落苑,霧濛濛聽碎玉說,前院勤懇樓九殿下倒是能見著九殿下,不過每次殿下都是倉促返來又倉促分開。
息泯麵無神采,他品完手上的茶茗,賢妃還冇開口,他遂啪的一擱茶盞,一彈袖子,施施然起家。
司火倒無所謂,叮嚀出去的碎玉將箱子的物什一應清算好,這纔跟霧濛濛寬解道,“殿下說了,你是府裡的人,今後走出去,也是皇子府出去的女人,要穿的不好,讓人瞧不上,儘是丟的皇子府的臉麵。”
見霧濛濛望著她,碎玉便笑道,“老是司火大人有話要跟你說,我聽了不好。”
碎玉那裡看不出霧濛濛的心機,她哀怨地嗔了她一眼,“在你眼裡,我就是觀煙那等見不得人好的?我服侍殿下多年,甚麼好東西冇見過,還奇怪你那些。”
霧濛濛沉默,她瞥了司火一眼,見她麵色泛冷,隻得比動手道,“殿下年紀還小,能夠漸漸來。”
賢妃大喜,啐了口,“甚麼尚不尚書的,那是你親孃舅。”
霧濛濛眸子晶亮,九殿下人雖傲嬌了些,但才調還是不錯的。
然後,竟將衣服一把塞她懷裡,“去換上。”
聽她提及銀子,司火咯咯嬌笑起來,她素手點了下她額頭,“老是賣了你都買不起就是了。”
不過她隨即想起已經好幾日冇見到殿下的事,又比劃問道,“殿下比來很忙嗎?”
司火道是來過,她見著霧濛濛好似還長肉了的小臉,順手捏了捏,笑道,“看來殿下不在,你還長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