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錦繡_3.14欲問相思處(9)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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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天下,放眼所及一片紅色,紅木椅子,紅木圓桌,大紅幔帳,紅色流蘇帷幔,就連裹著銅鏡的錦緞都是紅色的。

“的確很像。”我淡淡回著,目光跟著他不斷挪動。

我暗想,這兩人身上必然有水銀之類的化學藥品方可保持容顏不老。突厥人風行火化,那畢咄魯可汗理應同統統的可賀敦和寶貝燃燒在一起,化作天靈啊。

我悄悄用衣衫一角擦淨那支短笛,卻見那笛身翠綠欲滴,在火光下折射出一汪剔透的凝碧,握在手中也是溫潤透心,也不知是那裡采來的上等翡翠。

但是這個房間隻要一半,到書桌那邊倒是一片怪石嶙峋,峭壁危崖,崖下水流之聲比之方纔更急,給人的感受這本來是一片和順浪漫鄉,猛地被一隻充滿力量的神之手給折斷了一半,隻剩另一半永久地留給了這個靜止的天下。

撒魯爾摸著怪獸的頭顱,柔聲道:“小乖,彆急,他們都是你的。”

“他醒過來也冇用了!”

“本來這怪獸是你豢養的,它從我手上奪去了酬情,你就用我的酬情殺了你的親生母親好嫁禍於我。”

他的身上早已換了一身潔淨的紅色皇袍,那紅色倒是同這裡的紅色主題很相稱。他摸著鸚鵡身上的長毛,但是鸚鵡卻俄然驚駭地飛回到我的肩上。

“小雅。”我叫著鸚鵡的名字,心中涼透了。

我愣在那邊兩三秒,那隻鸚鵡又從阿誰小洞鑽出來,然後又飛了出來,來回幾次後,停在阿誰小方口上,獵奇地轉動著腦袋,彷彿是迷惑,我為甚麼不能同它一樣飛出去。

這個聲音如妖怪的歌頌,文雅性感,卻帶著一絲冷意,讓我的雞皮一層層地顫栗了起來。

我摟住鸚鵡親了好幾下,然後在兩人床前跪下來,認當真真地磕了幾個頭,心中暗念:“民女花木槿,借用軒轅公主您的長笛一用,如若逃出世天,必然想體例償還。”

目光下移,卻見軒轅紫彌懷中抱著一支碧玉短笛。

軒轅公主至死都要抱著這支玉笛,看來是明鳳城送給軒轅公主的定情信物吧。

我滿心懊喪,痛苦地用我的腦袋撞著石牆,連磕出血來也冇有重視到,冇想到嘩的一聲,洞口翻開了。

我喃喃道:“如許……阿米爾就會下決計來助你對於果爾仁了。”

我俄然有一種獨特的設法,或許公主猜到明鳳城和她同在一個處所,是以到死都抱著這支玉笛,是想如果明鳳城還活著,哪怕找到她的屍身,也能吹動樂律鎖,逃出世天。可歎她所不曉得的是,明鳳城就在離此不遠處,已然先她而去了,一牆之隔,倒是天涯天涯,陰陽永分離。

我微微一轉,卻見笛身背後,刻著兩個極小的古字“真武”。

他的身後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一隻近似大鱷魚的大怪獸從撒魯爾的身後轉了出來,對我低聲吼怒著,像是要向我衝過來。

同時,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拉都伊、拉都伊是你讓香芹殺的對嗎?”

我看著他,心頭也安靜下來,“讓陛下絕望,花木槿實在抱愧。”

我心中一喜,心想等非白醒過來,便可折返來時路,用這支碧玉笛吹奏《廣陵散》,逃出世天。

阿米爾說過,軒轅紫彌曾想用酬情行刺畢咄魯,成果失利了而被迫他殺,然後畢咄魯也因悲傷過分,鬱鬱而終。看他神情寧靜,服飾光滑而無掙紮的陳跡,或許畢咄魯可汗不是像史乘上描述的那樣因病而亡,而是為了紫彌王妃,服毒殉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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