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錦繡_4.5玉人折楊柳(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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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真乖!”段月容摸摸夕顏的總角,笑道,“那按我白家家法,對此等人渣子,該當活剝人皮,再點天燈,你看如何?”

段月容皺著眉,嫌惡地把他像個破布娃娃似的甩在地上,輕視道:“宋明磊那兔相公好歹也是一個淩厲人物,如何偏生養出這麼個傻東西來?”

有人走到我跟前,麵前一片綢緞的光芒。我不消昂首也曉得是他,當下隻得儘力穩住顫抖的聲音,“小人是對岸拉縴的流民,為對岸為富不仁者所逼,逃命至此。還請高抬貴手,求各位大爺收留小人一時半晌,隻求到下個岸口放下小人便可。”

“爹爹、爹爹,是他救了我和小翼,”夕顏跑過來,抱著段月容的腿指著我說道,“爹爹,你看、你看,他和爹爹一樣長著一對紫眼睛呢。”

段月容猛地收了那把象牙骨描金扇子,陰陽怪氣道:“我可傳聞賈老闆你是這個西州四省大掌櫃啊,不但家財萬貫、妻妾成群,並且還夜禦數女,個個都是標緻的處子。當時我就迷惑,那裡找來這很多處子?的確連我堂堂大理太了都要甘拜下風啊。”

段月容嘲笑:“你冇推測孤俄然竄改打算,改成畫舫遊湖,你便吃緊地又暗通動靜,讓原氏暗人乘機上船來偷裘。”

“這又是打哪鑽出來的捂俗[ 捂俗:方言,令人討厭的事物。]?”

“夕顏且記取,那西安原氏另有突厥豺狼便是那忘恩負義的小人,如同這賈善普通,”段月容持續擁著夕顏一字一句道,“今後見一個,殺一個,斬草除根,毫不姑息,方能祭你孃親在天亡靈。”夕顏的小臉呈現了一絲恨意,他對勁地點點頭,抱著夕顏站了起來,冷冷地傲視著下跪世人道:“你們也都記取孤的話,終有一日,我大理段氏要報這血海深仇。”

夕顏的小臉凝重起來,沿歌又開端磨牙了。

齊放咬牙沉著臉半晌道:“依君氏家法,逼迫良善、殘害無辜致死者,抽一百鞭,關至地牢,永不開釋;奸騙民女者,抽一百鞭,施以宮刑,關至地牢,永不開釋。”

“夕顏,”段月容淡淡道,“還記得春來和你娘是如何死的嗎?”

光陰公然是把殺豬刀!

仇叔身後一個華服中年人過來將初信滿身翻看了一遍,恭敬道:“剛纔那男人不在東西營花名冊內,恐是幽冥教的人。”

段月容像變臉一樣,驀地綻出一絲光輝的笑容,疇昔扶起仇叔,和顏悅色道:“有仇叔在,寡人方能安然入眠啊。”

沿歌朝賈善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忘恩負義的惡賊。”

夕顏立即大聲回道:“豬狗不如的人渣子。”

冇想到段月容翻了翻白眼,“就這?蒙詔說說我們白家國法吧。”

當年阿誰避禍時瘦得隻剩人乾的青年,當年阿誰連一個饅頭都不敢多要的純真的小伴計,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肥頭大耳、渾身發著難聞酒肉臭氣的偽善者!

此語一出,在場合有人的臉都白了,唯有阿誰仇叔用力地點了一下頭,盯著那賈善的老眼中驀地收回了一種奇特而鎮靜的光芒,無波的殺手臉上終究顯出了一陣衝動。

隻聽內裡一聲清嘯,卻見有人從窗外如銀蛟一樣滑了出去,倒是阿誰仇叔,手中夾著一樣東西,“主公勿驚,原氏的鼠輩想要滿身而退,還早得很。”

他自懷中抖出二物,一個是初信的屍身,另一個則是個渾身滿麵都是鮮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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