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彥恭敬道：“此乃狼主親妹，恰是小臣所提的契丹之花，乳名南仙，貌賽星鬥，威武英勇，不知二位陛下意下如何？”

一會兒蒙詔、沿歌他們也聞訊趕來，嚇得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段月容這才收了刀，對我長歎一聲，哀號道：“我冇教好夕顏，是我對不起你。”

她對我友愛地笑了笑，一起看向殿中的舞樂，微微歎道：“姐姐可知，陛下半夜夢話的滿是姐姐的名字？姐姐為何不返來呢？”她看了看正中寶座上豐神如玉的原非白，再看看談女人談得眉飛色舞的段月容，又飄忽地輕笑了一下，無窮落寞道：“但是我能瞭解姐姐。”

段月容看了看夕顏和我，便點了點頭，歎著氣翻身上馬。

那一日，我對夕顏講了我同非白另有月容的舊事，夕顏凝神諦聽。到最後，她沉默墮淚。

夕顏再忍不住撲到我的懷中，放聲大哭，“娘娘，你為甚麼要分開我們？你可知洛洛那妖婦說了多少好話，你可曉得夕顏和爹爹有多麼想你？”

“此為朕十五堂姐，先帝活著時，封號香檳公主，乃我大理第一美人，朕正成心為其婚配當世豪傑，”段月容的俊顏帶上些誇大的傷感，“誰叫女孩大了終是要與夫君廝守的。朕與香檳從小一起長大，甚密切，故此畫乃朕少時為其親作，煩請妥大人轉贈貴國狼主。”段月容邪魅地笑了。

說實話，從畫上來看，香檳公主可比契丹之花標緻多了，但是契丹之花勝在身材健美、豪氣勃勃，有一種西方人所推許的安康美。大略這個期間的少數民族政權比較偏向於這類審美標準，以為能夠多生男孩，因而段月容便與妥彥很有興趣地看著，過了一會兒，連撒魯爾也走過來，評頭論足。

我暗自心驚，段月容卻淡然一笑，然後令孟寅取出一卷畫軸，上麵畫著一個身著白族服飾的希世美女，酥胸半露，風情萬種地坐在白象身邊，一下子把在場合有的男人給電到了，就連撒魯爾的眼神也略略凝了凝。

卓朗朵姆公然順從她的誓詞，一心一意替我照顧女兒，我暗中深深感激。

一曲恰好結束，美豔的舞伎撤去，卓朗朵姆來到原非白麪前站定，翩翩施了一個漢家存候禮。原非白微訝，出於規矩，便笑著起家虛扶一把，“不知皇貴妃是否喜好長安飲食？”

我正想轉移一下話題，本想樸拙地向她感激，多虧那些年她在洛洛手中把夕顏和我的門生們庇護了下來，這些年又如此珍惜夕顏，卓朗朵姆卻俄然站了起來，徑直地向正殿寶座上的原非白走去。顛末段月容時她乃至冇有看他一眼，當時段月容正興高采烈地低聲扣問妥彥，能夠是關於“賽星鬥”的身高、三圍等。

卓朗朵姆的神采微白，可段月容卻拿近了畫，挑了挑性感的眉毛，讚道：“好一個巾幗英雌啊。”

這一日又到了八月十六我的生辰，恰好四國領袖即將返國，非白便在麟德殿大宴諸皇及貴女，拜彆時，我為夕顏和大理的門生朋友們籌辦了很多禮品。夕顏的身份在四國當中非常獨特，非白暗中以繼父的名義行了犒賞，撒魯爾也送了夕顏一些貴重禮品，以示締盟之意，妥彥也跟著奉上了一堆禮品，卻委宛地表達了狼主思慕之心。

可惜領袖們不像我這麼榮幸，同女兒獲得了和解，三國不斷地在含章殿辯論、怒罵、威脅以及不竭的讓步中，非白則在此中不斷調停。漸漸地拖到八月，總算垂垂有了轉機，最後四國領袖共同簽訂了長安之盟，在華山之巔停止了第一次歃血為盟，永結相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