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錦繡_6.19紅蓮孽火生(16)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一子昌,一子歿。

“龍主九天”以後,便跟著無數古體篆文的各種講明,彷彿分歧的期間不斷地有人在疊加上分歧的註解,密密麻麻地堆積在一起。可惜那紙張實在太陳舊了,我隻看明白一句話:一子昌一子歿。然後我再翻下一頁,卻見一幅種在淤泥中的牡丹花,漸有式微之感,上麵寫著講明:

莫非這些都是曆代原氏老祖宗的?為何都有兩個名字?明白了,一個是在明處的原氏家主,也是戴著金麵具的金閻羅,而白玉瓶中的應是在紫陵宮守陵的暗宮司馬氏的宮主,即戴著銀麵具的銀鐘馗,二人合葬一處,表示原家與司馬家締盟之意, 共同保護原氏家屬和這紫陵宮。

第一個棺槨上刻著:英祖原曾進,懷中的白玉瓶上刻著:宮主司馬林;

縱使槿花朝暮放,沉屙一夢醒難尋。

這些講明寫到前麵垂垂歪扭,彷彿筆者力不從心。我看得稀裡胡塗,隻覺最後兩句在那裡聽到過,彷彿是明煦蘭削髮前對我說過。

我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非白,本來你一向在這裡等我。”

最後一幅倒是一棵特大的木槿樹,樹下有一人正睡在一塊大青石上,白衣飄飄,長髮披垂,正背對著觀眾臥著憩息。周遭落滿了木槿花,同我的夢境極其類似。注曰:

幸虧冇有任何構造,我拿出阿誰白玉瓶,看到瓶蓋竟有些傾斜,像是倉猝蓋上不及蓋好,便用力擰開蓋,籌算重新蓋好,卻見內裡一堆微微發黑的骨灰中,似有瑩白閃現,我鬼使神差地扒開骨灰,竟發明是一支白玉簪,那支白玉簪看上去有點眼熟。

彷彿有人在我耳邊低語:

簷前滴水流難覆,滿床金笏陋室岑。

風火赫赫揚天下,醉臥紅綃碎琉金。

我老是以為我充足固執,但是當我麵對本相時,我才發明我是多麼脆弱。

雪摧鬥木,猿涕元昌。

走到倒數第二個特彆廣大的棺槨,上刻:太祖原青江,公然棺中人身穿五爪金龍十二紋章的冕服蟒袍,頭上仍戴著十二旒冕冠。亦頭戴金麵具,度量一具白玉瓶,上刻:宮主原青山。恰是第十世的家主原青江,及暗宮宮主:入贅司馬家的原青山。

一子昌,一子歿。

簷前滴水流難覆,滿床金笏陋室岑。

隻見簪中藏著一卷短小的宣州毫紙,我抖動手漸漸翻開,上麵鮮明映著再熟諳不過的小楷筆跡:

我顫動手悄悄地拂去沾在上麵的骨灰,暴露中段鑲金補過的陳跡,正是非白常戴的那支。

雙生子誕,龍主九天。

一子昌,一子歿。

原非白愛花木槿一萬零一年。

再往下看去,好一片紅豔豔的梅花林,一隻大虎正在梅花下憩息,上方的梅花樹枝上正掛著一盞破裂的琉璃宮燈,詩曰:

紫蕖連理帝王花,卻道蘭陵醉賦吟。

紅蓮隻向孽火生,菩提煆鑄明鏡心。

我來回讀了幾遍,隻覺心煩氣悶,便丟下那絹書,直衝到那扇靜思之門。傾城跑出來,爬到鎖空處,對我吱吱叫著,我便取了那金快意歡樂的那一麵伸出來,悄悄一扭,門冇有翻開。我暗恨,滿是騙我的,也好,就死在這裡,再不要見原氏男人可愛的嘴臉。我風俗性地以頭撞牆,鮮血漸漸順著額頭流下,緊跟著大門嘎吱一聲,翻開了。

第二個棺槨上刻著:進祖原軸昇,懷中的白玉瓶上刻著:宮主司馬平……

然後便是一片大火當中,有紅色西番蓮在火中盛開,後有菩提老祖笑眯眯地手持甘露毀滅大火,從灰燼中取出一台明鏡來,注曰: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