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訝然地看了我一眼,轉而嘉許地點頭,含笑道:“恰是司馬遽。”
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無聲地用雙手細細撫摩著他的容顏,一堆的題目哽在喉間,問出口的卻恰好是:“方纔、方纔我弄痛你的臉了嗎?”
“暗宮……養病那陣子燭火常常不濟,便乾脆練出黑暗中視物來。”
我怔在那邊,想到原非清同宋明磊之間含混的傳聞,非白此舉難道要讓他們……
但是捲入第二次美女大戰的成果,便是我的屁股上被原非白踢了兩腳,臉上被段月容揍了一拳,重重摔在一邊。
我撫上他的臉,沿著人皮麵具的邊沿,悄悄地扯開,他的一隻眼睛脈脈地盯著我,如一汪春水無聲靜流,再一回味卻又似無邊情潮暗湧。
他垂下瀲灩的紫瞳諦視著我,眸光閃處,儘是悲憐,“當年若不是你原家棄她如敝履,還痛下殺手,我與她避禍途中……病勢減輕,不幸她的身材又如何會如此一日不如一日?可還記恰當初的商定,我助你們原家出兵誅殺果爾仁,你助大理奪回多瑪和我的女人。”他複又昂首冷冷道:“如何,現下她發大財了,你們原家現在又懺悔了?又要從我大理搶人了?”
他漸漸吻上我的耳垂,最後又落到我脖間的傷口處,用力舔啃吮吸了一陣,像是吸血鬼似的,絲絲痛苦卻混著一絲情慾的顫栗。等他氣喘籲籲地挪開臉,我也展開了眼睛,他將臉扭到彆處,卻讓我看到他清秀的耳廓紅了個透。
我隻覺胸中疼痛難當,淚流滿麵,頃刻間瞭然,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原非白,但是,那八年的交誼,我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原非白殺了段月容?
原非白冷冷地一抖手腕,烏光一閃,直奔段月容。
紫瞳眸光一轉,似是勾逗又似挑釁,風情無窮的嘴角彎起無儘的嘲意,“踏雪公子的雲鬢真反比女子還要烏黑柔嫩,難怪莫問總愛摟著我,一遍又一各處撫著我的發,本宮真真戀慕。”
“讓公子絕望,本宮實在心有不安。”段月容也笑了,“公子阿誰女暗人,叫青媚的,哦不,本宮應當叫她無恥的賤人纔對,武功真是不錯啊。可惜,現在被本宮關在阿誰碎心殿裡了。”
段月容的笑容突然消逝,右手一抖烏鞭,揮向原非白,鉤住了他的腿腳,向前一拉,絆倒原非白,左手閃電般地拔起偃月刀,紫瞳閃著決然的殺氣,向原非白毫不躊躇地砍去。
我有力支撐我本身,隨便地靠在段月容身上。而他果斷地摟著我的腰扶著我,如同疇昔七年,無數個打鬨玩耍,我冇有轉頭,卻曉得段月容癡癡地看著我。
他的聲音終是垂垂衝動了起來,最後大聲對段月容吼道:“現在也該是償還的時候了吧!”烏鞭夾著原非白的恨,向段月容掃來。
“你也算男人?”他鄙夷地看向原非白道,“讓暗人毒我,現在又躲在女人身後,放暗箭的無恥懦夫。”他狠狠唾了一口,“你本日能夠殺了我,卻永久竄改不了一個究竟。”
七年已過,這隻惱人的波斯貓如何還是這麼喜好咬人哪。
我心中難受,很想問他:“我冇有返來,你可怨我?”但是出口的題目卻又變成:“你……為啥易容成一個獨眼人?”
我想讓同道們明白,現在我們應當連合分歧,走出這該死的地宮,而不是算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