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容情願無償奉侍木尹皇子,並讓木尹同很多大理貴族之子一樣,在弱冠之前先行修佛,撤除乖戾之心,撒魯爾同意了。
她奉告我自從我走後,她的父王有多麼孤寂,整小我就像死了一樣,他又是如何掙紮著爬起來。她多麼驚駭段月容會再回到之宿世不如死的模樣,這些年幸虧有卓朗朵姆的庇護,不然難逃洛洛及其他後宮蛇蠍女人的魔掌。
“此為朕十五堂妹,先帝活著時,封號香檳公主,乃我大理第一美人,朕正成心為其婚配當世豪傑,”段月容的俊顏帶上些誇大的傷感,“誰叫女孩大了終是要與夫君廝守的。朕與香檳從小一起長大,甚密切,故此畫乃朕少時為其親作,煩請妥大人轉贈貴國狼主。”段月容邪魅地笑了。
卓朗朵姆公然順從她的誓詞,一心一意替我照顧女兒,我暗中深深感激。
夕顏再忍不住撲到我的懷中,放聲大哭,“娘娘,你為甚麼要分開我們?你可知洛洛那妖婦說了多少好話,你可曉得夕顏和爹爹有多麼想你?”
我暗自心驚,段月容卻淡然一笑,然後令孟寅取出一卷畫軸,上麵畫著一個身著白族服飾的希世美女,嬌弱地坐在白象身邊,一下子把在場合有的男人給電到了,就連撒魯爾的眼神也略略凝了凝。
這一日是八月十六――我的生辰,恰好四國領袖即將返國,非白便在麟德殿大宴諸皇及貴女,拜彆時,我為夕顏和大理的門生朋友們籌辦了很多禮品。夕顏的身份在四國當中非常獨特,非白暗中以繼父的名義行了犒賞,撒魯爾也送了夕顏一些貴重禮品,以示締盟之意,妥彥也跟著奉上了一堆禮品,卻委宛地表達了狼主思慕之心。
妥彥如獲珍寶地收了下來,然後也從部下那邊取了一卷畫軸,亦是一幅女子畫像,不過那女子從畫上看去,一身戎裝騎射打扮,英姿颯爽,身材健美,端坐在一騎烏駿之上,右手舉刀,烏駿蹄下正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
那一日,我對夕顏講了我同非白另有月容的舊事,夕顏凝神諦聽。到最後,她沉默墮淚。
我取了絲帛替她輕拭淚,擠出一絲笑來,“娘對不起你,也不曉得這輩子能不能還你,你要不認我也冇有乾係。但是我不是你口中的淫婦,你不要恨我,更不要恨這個國度,因為你將來會成為女王,擺佈兩個國度老百姓的餬口。”
可惜領袖們不像我這麼榮幸,同女兒獲得了和解,三國不斷地在含章殿辯論、怒罵、威脅以及不竭的讓步中,非白則在此中不斷調停。漸漸地拖到八月,總算垂垂有了轉機,最後四國領袖共同簽訂了長安之盟,在華山之巔停止了第一次歃血為盟,永結相好之意。
撒魯爾本意是活捉木尹,當眾軾殺親子,也幸虧彪悍的西域殺一敬百,以立鐵血殘暴之名,震懾那些不平的屬國環鄰,但是這麼個有皇家血緣的聰明兒子逃到了大理,並且大理同大遼締盟,不得強取,大塬也不支撐,撒魯爾便隻廢木尹太子之位,以皇子之名留待大理,作為人質,變相畢生放逐,不得迴歸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