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在街邊買了兩串糖葫蘆,籌辦給福娃和雪娃當零嘴兒。四人分開西街,抄近路來到東街,走到通元當鋪門前,向街劈麵一望,果然有一家鋪子正在整修。
沐蘭惦記取韓掌櫃所說的買賣,便叫大春陪她往旺財的鋪子走一趟,將剩下的小玩意兒放在布莊寄賣,趁便探查一下韓掌櫃即將開張的鋪子。
韓掌櫃擺擺手,“不拘甚麼,隻要款式大抵不錯,能夠做到新奇風趣便可。如果瞧著好,采取以後,鄙人自會命部下的匠人改換成貴重的質料。”
說得這句,同他打聲號召,正待邁步分開,又想起一件事來,“叨教韓掌櫃,您都想要些甚麼式樣的東西?可否指引個大抵的方向,便利我歸去奉告姐姐。
沐蘭聽出來了,此人隻想買她的創意。固然她更偏向於悠長的合作,不過眼下她假托旁人,不好提太多的要求。隻能等“問過姐姐的意義”,再來跟他協商這方麵的事情了。
山子吸一吸鼻子,聞見肉味兒,一把抓疇昔,撕掉荷葉,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這娃又亂費錢。”大春似有責怪地歎了口氣,才捧著燒餅漸漸吃起來。
說定了儘快給他答覆,便道分袂去。
那人見她小小年紀倒沉得住氣,心下高看她一眼,態度也愈馴良了,“這是天然,請轉告令姐,鄙人誠懇要同她做這筆買賣,請她當真考慮鄙人的發起。
“這是天然。”韓掌櫃在他劈麵坐下來,執壺為他添了一注茶,“鄙人買賣人,有利可圖之事是絕計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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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春將剩下的半個燒餅遞給他,見他狼吞虎嚥,跟幾頓冇吃了似的,忙叮嚀道:“慢些吃,莫噎著了。”
已經疇昔的事兒,沐蘭不想再說出來讓他跟著白白擔憂,因而避重就輕地笑道:“我餓了,瞧見賣燒餅的,便追上去買了幾個。”
想到自個兒頂著一張花貓臉,跟人家韓掌櫃一本端莊地談了半天買賣,沐蘭後知後覺地紅了臉。為了粉飾,忙將那燒餅塞到大春手裡,“我吃過了,這是特地給你們帶的。”
大春正在賣魚的攤位上翹張望,瞧見沐蘭提著籃子返來了,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了。等她走到近前,見她臉上抹了兩道灰痕,頭上還沾著幾根麥秸,眉頭又皺了起來,“沐……生子,你這麼半日跑哪兒去了?”
被稱作侯公子的人漸漸地轉動動手中的茶盅,麵上掛著跟這氣候不相襯的溫暖笑容,“她有無過人之處我並不清楚,我隻是給她一個機遇罷了。她若冇有那兩把刷子,韓兄也大可不必顧忌我的情麵,對她分外關照。”
那人大略交代了自家的環境,頓得一頓,又淺笑道,“俗話說萬事開首難,新放開張若無一些與眾分歧之處,隻怕很難在浩繁同業當中站穩腳根。
是以這些日子,鄙人一向在尋覓能夠令人麵前為之一亮的東西,本日瞧見小兄弟籃中之物,頗受啟。以是想請令姐多做一些近似的物件兒,以供鄙人蔘考,代價好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