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轉定,便走過來坐下,“我有幾個題目,你必須老誠懇實地答覆我。”
不得不說,紅玉找準了她的軟肋。
“送信的到底是甚麼人?”她問紅玉道。
密信上隻提到了豐州濱縣三水鎮,並未提及她在哪個漁村。既然寫了“自當指引”,想必彆的給他們供應了線索。
將她帶到這裡來的清楚是韓掌櫃鋪子裡的伴計!
沐蘭忍不住捏了捏拳頭,再鬆開來,臉上的怒意便消逝無蹤了。
紅玉雖說了不是在威脅她,可剛纔那話清楚是留了半截的。確當本相以後,隻怕就不但僅是兌現好處那樣簡樸了。
我傳聞女人叫救上來的時候一向昏倒不醒,總有報酬女人換過衣服,瞧見過女人身上到底有冇有胎記。我信賴隻要許給他們一些好處,就不難探聽出本相……”
紅玉又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疊得方剛正正的紙來,“我接到了這個。”
紅玉神采嚴厲地凝睇了她半晌,忽地笑了起來,“看來女人是認定我不敢拿你如何了。”
紅玉說得冇錯,沐蘭被大春帶回家的時候還在昏倒當中,是秀姑幫她換的衣裳。她身上有傷,又在海水裡浸泡多日,身上紅一塊白一塊,皮膚皺巴巴的,秀姑當時一定留意到她身上有一塊胎記。
她也好,漁村的人也好,都是無權無勢的淺顯人,想跟新帝一手捧起來的解國公府對抗,冇有涓滴的勝算。歸正又不是要她的命,她何必對峙和迴避,將那些渾厚仁慈的人牽涉出去?
她不曉得紅玉是如何得知她身上有胎記的,更不曉得那胎記跟她是不是解家血脈有甚麼關聯,眼下她隻能賭一把。紅玉代表的是解國公府,礙於身份和教養,應當做不出強行扒掉她衣裳檢察的事情。
楊氏生下她連看都不肯看,更彆說給她取名字了。辣椒婆幾個瞧見她身上的胎記,乾脆給她取名叫蘭花。三歲之前,大師一向喊她“小蘭花”。苦娘來到島上以後,才改了名字叫沐蘭。
將女人帶到這裡那位伴計隻怕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女人找到韓掌櫃也問不出甚麼,畢竟冇有哪個掌櫃會不時盯動部下的伴計。”
說完便緊緊地盯著紅玉的袖口。
是以麵對紅玉的逼問,她還是堅稱冇有。
沐蘭感受自個兒就將近踩到奧秘送信人的尾巴了,調子不免有些衝動,“那包下整間茶館,將我騙過來,都是誰的主張?”
而寫這封信的人,不但將她的秘聞摸得一清二楚,並且很肯定解國公府不會任由解家血脈流落在外。
紅玉臉上的笑意愈發地濃了,“女人不必跟我矯飾這些小聰明,說實話,我的確不敢拿你如何。你是我們國公府僅存於世的一根獨苗兒,如果不謹慎傷了你,我會成為千古罪人。
看完那封信,沐蘭滿心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