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圖紙交給趙女人,授意趙女人轉交給趙廷晟,想必也是為了尋覓此物。”
“公子聖明。”候七一點就透,“我會尋個合適的機會。”
候七能想到的,聖三如何想不到?
聖三並不問他借用名號的起因,把頭一點,“隨你,隻她聰明得緊,你需得謹慎一些,叫她瞧出馬腳便不美了。”
他乍然瞧著這份圖紙,又傳聞能夠裝在戰車上,不免第一時候想到解家軍利用過的神兵利器上頭去。
薑六略一沉吟,“會不會是趙廷晟的孫女臨摹的時候冇有細心?我一向暗藏在趙府,對這位趙女人倒是有些體味,是個粗枝大葉、冇甚麼耐煩的主兒。”
“要見過纔怪了。”候七笑著接起話茬,“當年解國公蒙冤慘死,解家統統東西都叫抄冇充公了。現在解家隻剩兩位女流之輩,新帝再汲引國公府,也不會將與領兵作戰有關的東西賜還。”
“同你冇乾係,吃你的吧。”候七將麵前那盤子燉全雞推疇昔。
候七明白薑六甚麼意義,將手裡的扇子搖一搖,“要說安老太君曉得一些解家首創的兵法戰策,那是無庸置疑的。然依我之見,她還不至於現在就將所曉得的東西毫無儲存地傳授給解女人。
聽了候七一番闡發,也知這羅盤不太能夠出自解家軍。可他不但冇有感到絕望,反而更加鎮靜。
“安老太君曾與解國公並肩交戰,深得解國公恭敬,會不會是從她那邊流出來的?”薑六插嘴問了一句。
“那位趙女人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是性子直率一些,喜動不喜靜,可絕非粗心粗心之人。趙府是甚麼樣的人家?便是放縱一些,該教的也絕計不會缺少。又非不通文墨之人,如故意臨摹,還不至於臨摹得七全八不全。”
即便他已不在人間,他的子孫耳濡日久,想必也能對他說過的話倒背如流。我還記得他住在那邊,稍後便派個可靠的人前去老者的住處走一趟,將羅盤之事探聽清楚,若能尋到製法自是最好。”
這也難怪,守貞島與世隔斷,缺衣少食,又哪來的紙筆和字帖?隻怕解女人這筆字,是拿了木棍石子等物在沙土上練出來的。”
頓得一頓,又道,“這份圖紙應是趙女人從解女人那邊得來的,而解女人手上的圖紙,毫不會是從安老太君那邊流出來的。
候七辦事,聖三夙來放心,便不過量叮嚀,轉而叮嚀薑六和單九道:“你們持續盯緊了趙府和國公府,毫不能讓近似的圖紙落入趙廷晟和大晉天子手中。”
“部屬明白。”薑六和單九齊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