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笑著擺擺手:“彆這麼看著我,就算我不去找皇叔,莫非你還會瞞著皇叔麼?你這會子離了西宮,隻怕不是出城去尋金鵬將軍借人圍了柱國將軍府,而是先去尋皇叔說話吧?不管父皇先前是如何說的,堂兄內心已經認定了燕王,天然會為燕王委曲。父皇千方百計想要瞞著皇叔的事,堂兄倒是不管如何也不成能不讓皇叔曉得的!”
四皇子天然明白他想罵的人是誰,不由得啞然發笑,拉著他一塊兒往乾清宮走去。
朱瑞看著四皇子淺笑著的臉,內心有些不是滋味:“殿下明白本身在說甚麼麼?我是父王的兒子,天然不能瞞著他如許的大事。但是殿下您……”身為天子的兒子,莫非不是應當替天子諱飾醜事纔是麼?如果那件事真的惹得燕王發怒,四皇子又能得甚麼好處?
四皇子抬高了聲音,給了他一個令人不測的答覆:“還能有甚麼話?天然是方纔父皇跟我們說的那件事!”
四皇子笑笑:“還能去哪兒?皇叔先前去了各處城門巡查,這會子應當回到乾清宮那邊了。他夙來風俗每天在這個時候往乾清宮走一走,把內閣諸位大人們清算出來的政務條疏帶回西宮來,預備父皇要看。我們去找皇叔,隨便在宮裡尋個處所說話――這會子宮裡人少,閒置的宮室也多,應當很輕易就找到便利說話的處所。”
他立即就點了頭:“這是天然。我會把蕭家守得水泄不通的。蕭將軍會對家民氣軟,我可不會。疇前我在蕭家時,她們可冇給過我甚麼好神采。為了蕭將軍的安危,便是獲咎了她們又如何?!”
朱瑞有些迷惑:“四殿下不是有事要跟我籌議,才叫住我的麼?這是要去那裡?”
四皇子淺笑著走了疇昔:“兄長……”才喊了一聲,他就看看擺佈,又改了口,“堂兄,勞你久等了。父皇已經歇下了,我接下來起碼能有個把時候的餘暇,我們這就走吧。”
天子固然另有些顧慮,並不以為圍了柱國將軍府就能處理他眼下的困難,但兩個兒子都這麼說了,他也冇有彆的體例,便承諾下來。隻是他也冇忘叮嚀朱瑞:“去京西大營挑些可靠慎重的兵士,彆挑那些跟蕭明德父子靠近的人。需求的時候,金鵬從杭州帶過來的人還罷了。這些人跟蕭明德也不熟,更冇與燕王打過交道,便是蕭明德要保密,也不會尋這些外埠來的陌生兵士。”
朱瑞聽得更加不解了,他本身倒是故意要尋這麼一個便利說話的處所,跟燕王好好談一下天子的題目。燕王當年是不是吃了大虧,他不管,可天子對燕王的猜忌都到了這個境地,他們再滯留宮中就冇甚麼意義了。燕王不需求留在宮裡,也能替四皇子保駕護航,何必持續留下來看天子的神采?說不定燕王回了燕王府住,不再守在西宮,天子還能鬆口氣呢!他壓根兒就不能體味弟弟對他的至心!
朱瑞笑了笑,停下腳步,昂首正色對四皇子道:“殿下,我向來冇感覺做皇子有甚麼好的。就算我是皇上所生,也早就被他過繼給了我的父王,現在我是燕王之子,名分早定了,說不說的,又有甚麼辨彆呢?比擬於做個出身並不但彩的所謂皇子,我寧肯本身是燕王獨子。哪怕我的生母身份不詳,我也能堂堂正正地活著間安身。”他意味深長地添了一句,“殿下,我還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