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哈哈,蕭紀嘲笑兩聲,忍不住又咳了兩聲道,“不,朕可不是你的二哥!十六年了,你恐怕隻記得你有個弟弟,有你的父王母親,從不記得你另有朕這個名義上的二哥吧?”蕭紀說的急了,不免又咳兩聲,“你不是想認穆歸羽嗎?那好,你立馬就去,滾去你的穆王府,不要再在朕的皇宮裡裝不幸。你是要你的世襲王爺之位嗎?好,你去,朕明日就頒聖旨,讓你改回穆姓,世襲爵位,滾回滇西去……”
“朕且問你,當日那麼魯莽地劫囚,你可考慮過結果?”蕭紀從始源發問。
“刑仗?”刑部去了,刑仗自是受過了,可蕭紀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為甚麼劫囚?朕說過要治穆歸羽的極刑了嗎?還是你想以身試法?”蕭紀言辭厲了些,卻還是耐著性子道。
蕭紀在眾皇子裡排行老二,蕭宇便一向喊他二哥。
“嗯”蕭宇答。不敢多語,皇上方纔已經嫌惡他太吵了,自是不敢多言,儘管回話就好。
“嗯?”蕭紀一提調子恐嚇他。
蕭宇身上一陣顫栗,手心沁滿盜汗。內心悄悄悔怨,早曉得,就奉告皇上受了刑仗,傷勢嚴峻再受不得捶楚了,真是自討苦吃。
“皇上,棍子尋得了”劉全興沖沖地出去,像是進寶似的呈給蕭紀看。
蕭宇抬首,吵嘴清楚的瞳眸望向蕭紀,告饒的意味實足。
自從蕭紀擔當大統,當了皇上;蕭宇也做了禁衛統領,蕭紀的隨身保護後,蕭宇便一向喊“皇上”,不再喊“二哥”了。
“混賬”蕭紀痛罵,吃緊地踅著步子,指著蕭宇的腦袋恨恨道,“朕教你十六年,就教得你自大自憐,自輕自賤,自怨自艾,自發得是了?”
蕭紀心內笑哼一聲,不去理他。
“皇上”“皇上”劉全急呼著,撫著蕭紀的背漸漸地順氣。又狠瞪了一眼蕭宇,罵一聲,“你還在這裡做甚麼?皇上瞥見了你更得火氣了,快出去,出去啊……”
“皇上如是成心包庇穆歸羽,隻會落了群臣的話柄,損了皇上的威望。蕭宇隻不過是個主子,大不了一死,無有牽掛,也無甚惦記。恰好為皇上解了麵前的難,有何不當?”蕭宇說著,兩眼直視著蕭紀,眼睛裡寫著三個字“我冇錯”。
蕭宇偷瞥一眼,心頓時沉了下去,有力地閉上眼,屏息凝神,靜候發落吧。
“嗯”又是一個字,語意明白,冇有多言。
“皇上”
隻是一瞬,蕭紀跳下床來,結健結實地給了蕭宇一下。
又是一個字,蕭紀氣結。這又是跟朕負氣呢?剛說完有些吵,便隻回一字,對著乾是不?
“既然無事去一邊跪好,朕也好跟你算算邇來的總賬”蕭紀刹時板臉,失卻暖和。
蕭宇這回隻是躲不過了,還是不忘爭奪一下,死馬當活馬醫。
蕭紀一瞧,內心暗歎,蕭宇啊蕭宇你可算是真的獲咎了這位劉總管了。
“還……還好嗎?”蕭紀輕聲問了一句,瞧著倒是無甚大礙,也不知是不是雲誌含放水了。可想想又不成能,雲誌含的性子,太實誠,太依端方,太秉公法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怎會等閒秉公。
蕭宇抬首很快地瞧了一眼蕭紀又低下頭道,“嗯”。
“考慮過!遵循國法,難逃一死”蕭宇微愣一下,道。
劉全聽到號令,舉起棍子毫不包涵地往蕭宇身上砸,一股腦的肝火全宣泄了出來,嘴裡低聲吼著:“我叫你氣皇上”“我叫你頂撞皇上”“我叫你不知好歹”“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