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異口同聲道。

“……”

麵上酡紅，已是微醺，蕭宇望著浮動烏雲，喃喃作語。

“行了，起家回府去吧，要如何答覆是你們倆的事，我不乾與”已是深夜，夜色寒涼如水，又隻是兩個少年，蕭宇倒真偶然難堪他們，放了便是。他們，蕭宇還不放在心上。蕭宇更感興趣的是最早分開那人的身份，如果冇猜錯的話，便是你的人吧！——

“皇上於你，尤竟情薄如此？那我又算甚麼？——一個質子，一個主子，不過兩方衡量得利，不過被棄之人，君王天子，又何談兄弟？何談君臣？——”

“……”

暗影，也漸漸浮出。

院表裡牆一處，窸窸窣窣，一陣輕響，人影飄走，複又溫馨下來。

酌酒之人，濃濃愁哀，眉間滿溢；濃濃傷悲，麵上難掩；濃濃難過，心中難藏。一盅一盅不竭絕，以酒澆愁，不覺愁更愁，悲愈悲。

“又是以何來由？——“

“好，撤！”另一人擁戴道。

感遭到蕭宇利刃普通的目光，掩於樹後的人身下一抖，不覺嚴峻起來。

“起來吧！”蕭宇昂首掃去，察看地下兩人。不大的少年，一個與穆歸羽差不多少，一個稍小些，麵上稚嫩的很，個頭也是很小，還未伸開。隻是，麵龐倒是俊朗清秀，氣質難掩，想來也不是普通小門小戶裡的紈絝公子哥。

“魏三見過統領”

兩道黑影刹時飄離，帶下幾片落葉。

朗朗夜空，一團烏雲，輕浮慢動，聚合離散，飄忽不見。

那位三哥哭喪著臉，抱怨似的瞪著另一人道：“都怪你”。另一人更委曲了，小聲嘟囔道：“明顯是您，管我甚麼事嘛——”三哥還想說句甚麼，就被俄然飄來的一句話打斷了，“二位，府外天涼，要不去我房裡再爭辯啊？還是去侯府爭辯呢？——”

無人迴應，一片死寂之聲，蕭宇不覺朗朗笑道：“如何，道是哪位遠來之客？可否現得真身來，與我這傷懷之人共飲一杯酒可好？”

“……”

餌已經撒了，就等魚兒中計了吧！

二人一驚，相覷一眼，摘上麵巾，恭敬施禮。

“……”另一人捂住腦袋，眨巴著委曲的眼神道：三哥，不是你怕我好事，點了我的啞穴麼？我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啊！

這些，他不想再去考慮。

“如此死法，你是否感覺不值，感覺枉屈？心中裡可曾另有遺憾？——”

月明星稀，烏鵲巢眠；寂寂冷夜，哀哀難眠。

蕭宇隨便地掃向院落一方，樹影婆娑，颯颯影動。

“而我——是否就是下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