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目瞪口呆。

“不冒昧……”秦九小聲的說：“阿誰……你剛纔說你能夠先借我點錢。”

晁然笑笑，他點了點頭，最後握著他那一把傘就要分開。隻是他剛一抬步，秦九就把他給叫住了。

“家中的一名長輩病了，我也想給他祈福。”不知為何，這一次再瞥見晁然，秦九老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內心發虛，有些底氣不敷，聲音也就小了下去，明顯這類環境在之前是絕對不會產生的。

前次秦九和秦夫人去長公主的簪花宴，隻是晚歸了，秦玨就本身上門來扣問了，由此可見，如果此次，秦九和秦夫人一起夜不歸宿，秦玨在家內裡會急成甚麼模樣。

本來是為死人點的燈，難怪他說他不曉得了。

秦九也曉得，這對半牽涉到了一些忌諱的東西，再問下去，對方也是不會說的，這麼一想以後，秦九就放棄了詰問。

多的話，倒是不肯再說了。

那小沙彌又道了一聲佛號，半晌後才答道：“這小僧不知。”

秦夫人脫手豪闊就算了，為甚麼就連晁然都比她有錢！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熟。上一次在河邊晁然救了她，秦九倒是“恩將仇報”，本來已經夠難堪的了，冇想到再一次見麵，她一開口就要借他錢。

秦九略微一躊躇，小聲的問道：“既然你也點上了一盞長明燈，那你可否奉告我，這長明燈是否真的有效？我不想徒增牽掛，也不想但願落空。”

秦夫人猶躊躇豫的，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晁然冇有回話，那和尚就說：“晁施主在寺內也點上了一盞長明燈，點了三年。這三年來，晁施主捐的香油錢，應當有上千兩了吧。”

秦九上前走了幾步，小聲的問道：“小師父，不曉得這山要封到甚麼時候？”

他看了秦九一眼，問道：“女人，這是想要點長明燈？”

秦九的目光從那把油紙傘往上移，落在他的臉上。

小沙彌解釋道：“倒不是思疑女施主，而是怕賊人會趁亂出去，還是先等等吧。”

“這香油錢算上這女人的，十年，應當夠了。”

秦九愣愣的看著他，直至晁然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秦九輕微的吸了一下鼻子，感覺有些發酸。

晁然轉頭，“女人另有事？”

他穿戴青色的衣衫，手中還拿著一把油紙傘。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