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悲風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條斯理道:“兩年前朝廷詔安,國師親身帶聖旨前來,到了我灕江派,與老朽坐議論道。一炷香之間,老朽心悅臣服,收下聖旨,謝主隆恩。我灕江派承蒙天子和國師看得起,封了老朽為南疆五苗府的府牧,官從二品,管理五苗。國師又封灕江五老為苗疆護府副都護,官從三品。我們畢竟是閒雲野鶴,固然被封了官職,但還是喜好走動。”
那老者趕緊道:“不敢當,不敢當。老朽恰是沐悲風,我灕江派實在隻是個混口飯吃的小門派,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常日在江上謀生。老朽有五個師弟,承蒙各路道友看得起,稱作灕江五老。”
那老者嗬嗬笑道:“對勁,對勁。”
而這些紙船紙鶴,也都是給殘老村的村民身後籌辦的!
秦牧見氛圍更加詭異,偷偷數了數,這些青衣人與那老者加在一起恰好是十二人!
瘸子走來,滿臉堆笑,道:“灕江有個灕江派,聽聞是個大派,住在江邊,多有高人。我傳聞灕江派的掌教叫做沐悲風,神通入迷入化,伸手可斷江流。”
沐悲風道:“以是,我那五個師弟靜極思動,想要出來逛逛,他們帶著灕江五子進入了大墟。灕江五子是我這五個師弟收的弟子,小有點本領,我五個師弟籌算帶他們曆練曆練。”
瞎子拄著竹杖走來,道:“灕江五老進入大墟曆練?還帶著弟子?大墟很險惡的,我不由為他們擔憂。”
司婆婆笑道:“老身也免費多做了兩套壽衣,包管稱身。”
那老者笑道:“是有些趕,不過諸位都是能人,應當能夠趕出來吧?”
司婆婆的衣裳也做好了,老太婆悄悄揮手,一件件壽衣各自落在棺槨上。
那小籃子裡又有一根根銀針飛出,穿針引線,在半空中嗤嗤來去,很快將一件件壽衣縫製安妥。
秦牧躊躇,看向司婆婆和村長他們。
村長笑道:“延康國事假裝成國度的門派,天子有神下第一人之稱的延康國師幫手,這些年國運倒是愈發暢旺了,降服了很多門派,還讓各派弟子進入軍隊,開疆裂土。沐兄本來無拘無束,入朝為官便要被朝廷法度所擺佈,有些不太適應在道理當中。”
司婆婆瞥了瞥船上的元寶蠟燭,嘲笑一聲,道:“你如果急著穿,現在便能夠做出來,正巧我前幾日買來些布匹。”
這些白木棺槨飛來,落在村口。
莫非說這位沐悲風率眾前來,是籌算為灕江五老報仇的?
秦牧心中一突,神采微變。灕江五老不恰是死在司婆婆手中的那五個老者?
那老者欠身道:“勞煩婆婆了。”
在他身後,一名年青武者上前,看向秦牧,恰是阿誰在空中問路丟給秦牧一個金錠的男人,道:“我曲師弟是被用一根木棒發揮刀法敲死,小兄弟,你揹著一口刀,可否發揮刀法,與我過過招?”
他搖了點頭,道:“而後,我又找到了他們弟子送命的處所,是一片峽穀,屍身都被野獸糟蹋了。唉,死得慘呢……從他們骸骨上的傷口來看,動手的應當是個年紀不大的武者,與這位小哥差未幾。我聽聞你們村裡有裁縫和木工,因而前來,為殺了我師弟和師侄的凶手訂下壽衣棺材,等著將他們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