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業大師?”玉尊子和玉珠子同時驚呼。玉尊子說道:“無業大師乃是一千年前不世出的高人,也是千年渾家所公認的最有望成仙成仙之人,但他卻在破幽兵之禍,救天下百姓百姓以後,蹤跡全無,未料竟到陌原深處開宗立派。”話語之間,玉尊子頗多感喟之音。
玉珠子沉聲道:“即便證明無業大師就是魔劍門的開派祖師,亦不能證明魔靈子心無異誌。魔劍門開派至今已經幾百年了,幾百年間門派產生何種竄改,我們均一無所知。並且魔靈子平時行事,率性乖張,也不像我正道所為。掌門師弟,你要曉得,魔靈子和段奕已經私定畢生,如果這事就悄悄揭過,遵循我玉羅山的端方,魔靈子是能夠參修我派秘笈,可直到現在,我們對她的品德來源還所知未幾,內裡短長,你不能不知,在此事的措置上,你必然要三思而後行。”玉珠子固然不再稱魔靈子為妖女,算是買了無業大師一個麵子,但言辭之間還是咄咄逼人。
段奕從速把魔劍門和草原貪狼達成左券之事說了出來,玉尊子奇道:“另有這類事?古往今來,能懂獸言者寥寥無幾。敢問魔靈子女人,貴派開宗立派的祖師名諱為何?”
玉尊子插口道:“靜影壁?無業大師確有一個寶貝,是他破鈔數年心血所製,傳聞能映照人的往昔各種,就叫靜影壁。現在就存在貴派當中嗎?”玉尊子言外之意,已經肯定,魔劍門的開宗立派祖師就是無業大師。魔靈子是多麼冰雪聰明之人,當即大聲答覆:“是的,靜影壁恰是我派鎮門寶貝。”
玉尊子沉吟道:“段奕雖有擅離職守之失,但確切事出有因,後又路遇不平,脫手互助,不失我樸重行事之主旨。而過後衝撞師叔,也確係曲解而至。至於段奕和魔靈子兩情相悅之事,我玉羅山不由弟子婚嫁,隻要對方家世明淨,品格良善,師門便無反對之理。至於玉珠子所擔憂的參修玉羅山秘笈之事,隻要對方情願入我門派,且通過了磨練,才氣參修,到時自有門規束縛。魔靈子誤傷玉珠子之事,顛末剛纔演示,純屬偶然之失,玉珠子剛纔也已經說過,此事就此揭過,誰也不再提了。”
玉珠子卻冷哼一聲,說道:“這妖女說甚麼就是甚麼嗎?她紅口白牙,巧舌如簧,焉知所說為真為實。”
玉珠子啞口無言,一拂袖袖,說道:“你是掌門,你說如何辦便如何辦。”說著,玉珠子拔腿向外走去,呆立在中間已有半天的劉靜如遊移了一下,緊跟在玉珠子身後,走出了議事堂。
目睹陰霾一掃而光,段奕和魔靈子相視偷笑,幸運之意禁不住瀰漫於臉上。
等玉珠子師徒二人漸漸走遠,玉尊子抹去額頭上已經微微沁出的汗珠,責備段奕道:“你呀,還是這麼意氣用事,那玉珠子畢竟是你的師叔,雖有不是,你就不能包涵幾分?非弄成本日劍拔弩張的境地?”
玉尊子話裡話外極是保護段奕,把玉珠子看似大逆不道之事,均往輕處發落,舐犢包庇之情躍然其上。段奕和魔靈子聞言大喜,不由麵露憂色。玉尊子看了段奕一眼,又說道:“即便如此,段奕以下犯上,目無尊上,不能輕饒,就罰在千仞崖前麵壁思過三個月,三個月內不準離崖半步。”
玉珠子一席話說得魔靈子肝火中燒,段奕表示她不要輕舉妄動,隻聽段奕辯白道:“靈兒是魔劍門掌門,魔劍門在江湖上毫無劣跡,並非魔道,靈兒如何會來路不明?我和靈兒曆儘劫波,心心相印,我們心中互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