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王的禿頂也冒出一層細汗。眨了眨藐小的眼睛,乾笑兩聲,“那就多謝大幽王對他們的不殺之恩了。”說完才感覺入了慕容衝的套,人家可冇說黑衣人是北燕的,他自個倒先承認了。
“猖獗!”柳勇瞋目而視,手已搭到長劍柄上。
“且慢!”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大幽王還是給我們說個明白的好,天嬌公主如何就成了你想要就要得的王妃了!”
喜婆聞聲這話,回身笑道:“是呀,老身在呂國做了多年喜婆,昨兒被人接到這裡。真是沾了新王妃的光了,一輩子竟然還能到大幽國的雲宵宮裡走一趟。”
“行了,不要再糾結這個了。”北呂王後的心機可不在宮婢身上。“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你奉侍公主十來年,明天她出嫁,你陪著也好。隻是,這身衣裳得換換。”
簌玉也如有所思的模樣。
她不由得怦然心跳,渾身冒汗。
“奴婢也不想傷她的,攬月說要告發,就拉扯奴婢往外走。奴婢拂了一下,她就撞到了桌腿上暈疇昔了,醒轉就一向說頭疼,似也不如何認得人……”
“噢?”天嬌停了手,雙手交叉在膝上。簌玉如何會熟諳大幽王呢?她見過慕容衝,可當時慕容衝自稱是大幽的大夫啊!
慕容衝隻瞟了他一眼,並不睬他說話,雙眸裡寒星閃閃,朝柳勇道:“廟台上抓到的黑衣人都賞過了嗎?”
天嬌終究弄明白了,百姓是情願呂國同一的。北呂王是逆天而行,難怪落得伉儷反麵、後代離散。不幸的薑天嬌也不知魂歸那邊了……掩在喜帕下的眼眸不免起了波瀾,幸虧冇人瞥見。
鳳輦進了前殿,喜婆喊新人落轎。就有人攙著天嬌的手款款下了鳳輦。
她手上的紅綢緊了,她被動地跟著朝前走,眼眸望著時隱時現的銀霜靴跟,不知這是要到那裡去?
“本日是本王大喜,不想見血,柳勇退下。”
正說著,櫻桃和青桃領著喜婆出去,看到簌玉怔了一下。喜婆眉開眼笑,先給北呂王後道賀,又笑著恭喜天嬌,“錦雲宮外鼓樂聲起,鳳輦就快到了。請王妃籌辦起駕啦!”
“我怎會罰你呢!何況今兒還是我的大喜日子。”天嬌不知怎地冒出這麼一句,許是受了慕容衝的影響,說完她不由莞爾。
西蜀王和北燕王不由得頭上冒出盜汗。七國雖有外事來往不動刀槍的遊戲法則,可大幽王的心機常常令人難以捉摸,萬一真激憤了他,也不是功德。
“你不是雲宵宮裡的人?”簌玉也獵奇。
簌玉自知說漏了嘴,忙彌補道:“公主這麼美這麼好,誰會不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