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得奔馳,她身上的熱血似要沸騰了。在爐火前烤肉的時候她就幾乎失控……
正想著,她抱著的鬆樹晃了一下,雪簌簌落下。一雪積起千層雪,雪浪一重裹著一重朝山底落去。激起千重雪花,撲在天嬌臉上。她不想再等了,俄然鬆開手伸開雙臂,向鳥一樣向山底墜了下去。
她歎了一聲,莫非這一世就斷送在這裡了?如果她死了,重新再活,不知會是甚麼身份?她甘願做一個村姑,也毫不想做甚麼公主,扯進各國之間的爭鬥。
這類感受太折磨人了,想來應當比死還難受。死了便一了百了,再無煩惱。固然她冇有死過,她很想嘗試一下。她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雪穀,此時已是一片雪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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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焚心的感受炙得她渾身炎熱難耐,她把腳上的毛皮靴筒解開扔到地上,又順手甩脫身上的毛皮大氅。還是熱!
“男人最大的熱誠就是老婆跑了。莫非你會不曉得!你用這體例讓我受了幾次汙辱,這筆帳今後我再和你算。現在你必須乖乖聽我的,一起去天都山,除了你的痛苦,回宮等著我們的孩兒出世。”
慕容衝終究睡著了,天嬌等他起了微鼾,才悄悄地爬起來。牛皮大帳一角的燭火將要燃儘,天嬌乾脆一口氣吹熄了燭火,翻開帳門側身快速出去,在帳門口等了一會,聽內裡冇有動靜,她才放心腸繞過另一側的牛皮大帳,疾走起來。
但是她已具有的三縷龍靈犀會不會也重新轉世,到時又要去那裡尋它們?
昂首看去,垂直的頭頂看不到邊,她終究明白了甚麼叫不上不下懸在半空的感受。
正在她胡思亂想,俄然聽到頭頂上熟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透過赤色的眸光,山頂上幾個閒逛的黑影,如蟻般藐小。
鬆樹上的雪嘩嘩地落下,覆在她身上頭上,她不敢動。鬆樹的枝椏很細,伸在半崖壁上根鬚不穩,她很怕她一動,鬆樹和她一起掉到雪淵裡。
天嬌暗叫不好,身子失控的一頃刻,她不知那裡來的靈力,騰空使了個去字訣,朝斷崖上的一棵斜伸的鬆樹飛去。
她死死抱著鬆樹,望著腳下不見底的雪穀,倒吸了一口冷氣。烈火焚心的感受也淡了很多,額上竟冒出一層盜汗。
她感覺腳程要比前一天快了很多,身子也變得矯捷了些。跑到山頂時,天空才濛濛放亮。她站在山頂,俯視著曙光中那頂昏黃的牛皮大帳,仿似一個斑點,漸漸消逝在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