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酒菜都是從那邊端過來的呀!天嬌看清楚了禦廚的位置。她使了個定身法將絳珠困在一處埋冇的竹林裡,旋身進了禦廚房。
天嬌看出明秀眼裡的焦懼,讓她將衣匣給她,“你先歸去,晚點我去找你。”
絲竹繞梁,酒香蘊蘊。氛圍中彌散著的香氣讓天嬌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更加難忍。剛纔在浣衣房聞到的竟是衣香,聽明秀說了很多話都忘了餓,這會酒肉香氣襲來,天嬌很難節製住。
“走吧,還愣著乾甚麼?莫非還等著惠王妃賞你溫泉賜浴,改換錦裳?”絳珠莫名地起了一絲妒忌。
“快點見過惠王妃,傻怔著乾甚麼?”掌事宮女語氣峻厲。
去寢殿當然是承歡了,絳珠理所當然地這麼以為。她不會想到惠王妃的企圖,凡是與薑天嬌相乾的人現在在薑籬麵前呈現,都會引發他的肝火,隻要把他的肝火撲滅了,她兒子的太子之位就算坐實了。
“放心,他們認不出我。”天嬌不待明秀再說話,端著衣匣進了春暉殿。她穿戴宮衣,易了麵貌,低眉垂眼,任誰第一眼也認不出她就是阿誰嬌美明豔的北呂公主。
天嬌昂首瞧著掌事宮女不像是美意,也不接她話。按說掌事宮女把衣匣拿出來就完了,為甚麼還要大費周章地要天嬌靠近送到惠王妃跟前呢?天嬌想不明白,跟在掌事宮女身後,又進了一道宮門,酒香氣更甚,她用力吸了一口,內心暗道,要惠王妃賞她吃食,她龍天嬌豈是食嗟來之食的神仙!她還要還惠王妃當年強塞她嘴裡毒食之恩呢!
乾坤殿的宮道曲盤曲折不如大幽的雲宵宮好走好辨認方向。如果冇有明秀領著,天嬌真不曉得春暉殿隱在一片竹林裡。
惠王妃嘿嘿嘿笑著,“你本來是北呂宮奉侍天嬌公主的吧?”說著讓天嬌抬開端來。
演戲就演全套,天嬌學著薑措的模樣用心僵著腿起家。掌事宮女奇特地眼神望著她,她隻當不見。諒阿誰宮女也不敢在惠王妃麵前戳穿她做戲。要曉得惠王妃這類人如果被人棍騙了,必定會嫉恨知情的人。
現在可不是去找薑籬的時候,她要美美地大吃一頓,那對狗男女等她吃飽了再漸漸和他們玩。
“塗嬤嬤叫你來的?”惠王妃吐出一顆龍眼籽,眼睛在天嬌身上打轉,明顯讓塗嬤嬤把當年大王幸過的奴婢叫過,如何麵前的這位不太像呢!那丫頭臉上明顯是有一條疤的。
天嬌點頭。掌事的宮女猜疑地高低細心打量她,“好,你隨我出來吧。”
“就是這裡了。”明秀小聲道,聲音不免透著心慌和驚駭,這一步要去邁出來,不知性命如何?她不怕死,可不能就這麼死,她想過要替清秀、雅秀她們報仇,但是苦於冇有機遇,她現在獨一的慾望是能調到禦廚房燒火,靠近了薑籬的飲食,要報仇就有但願。
天嬌看了一眼金蘇溢彩的鋪紅桌後的女子,一眼便認出惠王妃。幾年不見,惠王刀的神情愈發地對勁了。
“塗嬤嬤親身派的?”
天嬌懶得聽她們說些甚麼,她往殿上掃視了一下,卻不見薑籬。正奇特呢,就聽惠王妃喊她起來。
“絳姝姐姐這是去哪呀?”
“塗嬤嬤讓奴婢送衣匣來。恭祝惠王妃洪福齊天,長命如鬆柏。”
掌事的宮女斜眼嘲笑她的模樣,“你是犯了甚麼錯塗嬤嬤竟不給你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