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如何行?如果被陛下發明,奴秀士命難保啊!”長順嚇得撲通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楊素連連感喟,思謀半日,亦是冇有半分主張,卻俄然雙膝跪下,道:
各地提拔上來的秀女已連續進京,這一日,我正臥在美人榻上一一細看秀女們的畫像,或是體貌端莊,或是素淨嬌媚,或是小巧敬愛,均是各地選出來的德容言工俱佳的女子。
想了半日,我攜了盈袖前去秀女居住的宮殿,眾秀女方纔用畢晚膳,全都堆積在留香苑,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群情著今早晨會抽到誰侍寢,個個麵帶忐忑,惶恐之意溢於言表。
楊素走後,我策劃好久,目睹得天氣漸晚,又到了楊廣召幸秀女的時候,心內不由得大急,如果再想不出體例來,今晚恐怕又要有幾名秀女遭殃了。
但是左等右等,卻等不見楊廣,問了幾個內監,才曉得他出宮去了,看來他是成心避著我的。
“你先起來,本宮現在也是束手無策,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定能想到體例的。”我心內憐憫,令他起家。
“女人不必鎮靜,陛下剋日犯了胡塗,做下孽事,本宮是來挽救你們的。”
“哦?陛下有何旨意?”我問道。
楊素說著說著竟然老淚縱橫起來,即便當初害死先帝,也從未見他如此惶恐過,約莫他也從未見過楊廣如此荒唐的行動吧。
如此,我隻能去各宮安撫秀女們。
又過了三日,每日皆是如此,二十名秀女中有三名被封為美人、秀士,六名他殺,四名瘋傻。
世人點頭,說還冇來。
“都起來吧。”我號召世人起來,問道:“可見到公公來宣旨傳誰侍寢的?”
而我,卻始終見不到楊廣的麵,日裡,他決計遁藏,夜裡,仁壽宮保衛深嚴,非詔任何人不得入內。朝中大臣們亦是連連諫言,但是楊廣,隻說選秀是皇家的家事,即便是臣子的屍諫,他都不予理睬。
這一日,盈袖從內裡返來,滿麵錯愕,她一貫是個沉得住氣的,看這模樣,必然是出了大事,因而問道:
楊素昂首,我瞧見他目中竟微有濕意,心下也甚是打動,楊素再如何不堪,對於大隋,卻也算得上鞠躬儘粹了。
連續幾日,不見楊廣有甚動靜,約莫是他政務繁忙,我也懶得理睬,隻每日裡教昭兒讀書習字,見他日趨長大,又請了武師教他習武,對內裡之事,隻作不聞。
幾處宮殿住得滿滿,我叫殿內局遵循新進宮女的雙倍份例發放日用之物,隻待穀旦,由楊廣親身擇選。
送進宮來的,皆是各地拔尖的女子,遵還是例,天子遴選部分作為妃嬪,其他的由親王們遴選,或為王妃,或為側妃,餘者或充作宮女,或賞賜給有功的大臣為妻。
“長順,你手裡拿的甚麼東西?給本宮看看。”我言道。
盈袖點頭,道:“奴婢又特地問了幾句,千真萬確。”
我略略梳洗一番,算計著楊廣下朝的時候,便趕往仁壽宮,這是楊廣即位後我第二次來仁壽宮,第一次是為宣華夫人的事,這一次則是為了眾秀女們。
長順這才起家,耷拉著腦袋,苦著臉大聲念起生辰帖上的名字來。而我,則丟下世人,趕今後殿。
第二日,我叫盈袖再去刺探,獲得的倒是令人更加大怒的動靜,楊廣從秀女們的生辰帖中隨便取出四份,召此四女婢寢,且天一亮,封了此中一名為美人,另三名還是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