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時已晚，剛纔已使出滿身的力量撞向石柱，腳已收不住了，並且我已冇有停下的餘地，不然將會被楊廣更加大肆熱誠。

“一句甚麼話？”我心內的不安愈加激烈，眼皮突突直跳。

糟了，楊勇尚在都城，現在怕是性命難保，我麵色驚變，但事已至此，恐怕我是有力挽回，更何況我對楊勇一貫冇有好感，因而隻遣了阿及，悄悄去通風報信。

“臣——”阿及欲言又止，彷彿在考慮是否該奉告我。

“不明白還是裝胡塗？彆覺得朕不曉得，你當初與楊諒的那些肮臟事！”楊廣狠狠瞪我一眼，驀的鬆開手，我隨即癱軟在地。

即便情勢如此危急，楊廣還是花天酒地，每日流連各宮，歌樂豔舞，夜夜不斷。我倒是憂心如焚，既盼著楊諒勝，又不肯楊素敗，畢竟不管哪一種結局，於我來講，都有不當之處。

“微臣聽到四個字，是楊素說的，他說甚麼‘自投坎阱’。”

“娘娘，微臣聽聞漢王殿下昨日大敗楊素，竟有直逼都城之勢。”阿及麵帶歡樂向我來報，卻又強忍著高興不肯透暴露來。

由此，我更加擔憂楊諒的安危，遂連夜手劄一封，叫阿及用信鴿送了出去。

“漢王起兵，以何為由？”我問。

“哦？那你可瞧見方纔有一隻信鴿飛來？”我看阿及麵色有異，心內甚疑，皇宮中人若與外人私相來往，但是大罪。

阿及搖點頭，言道：

“此事舉國儘知，臣妾雖身處深宮，卻也有所耳聞。”

我心內微微一驚，卻又安然，楊諒與阿及本就有主仆之義，相互有些聯絡也並不是過於費解之事，隻是我總感受他們之間的聯絡與我有關。略帶扣問的看著阿及，他仍舊是難堪的寬裕了一會兒，撓了撓頭，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定普通，從懷中取出字條，交到我的手中。

我悄悄點頭，心內有此忐忑，唯恐楊廣得知楊諒起兵的真正企圖，因而緩緩道：

阿及低頭，麵帶哀傷，言道：“漢王殿下也確確是欠思慮了。”

“如果漢王殿下再打下去，恐怕不出一月，便能直搗都城了，隻不知甚麼啟事，漢王俄然罷兵，停下不打了。”阿及有些焦急，感喟不斷。

“說吧，是誰的信？”

何況他在邊關領兵，又能幫得了我甚麼？我與楊廣之間，並不是彆人勸說便能處理的題目。叫楊諒曉得，隻是徒增他的煩惱罷了。

“胡塗東西！本宮是後宮之主，母範天下，有何委曲？如果這些東西被皇上瞧見，你覺得你還會有命嗎？恐怕連漢王亦會連累在內！”我一把將手中字條撕的粉碎，又揉作一團，板著臉喝道。

我見阿及語出摯誠，不像是欺瞞我，略略放下狐疑，卻漫上沉痛，言道：“漢王雖手握重兵，但怎能與大隋舉國之力比擬？以卵擊石罷了。”

這一日夜間，我還是支退宮人，獨安閒寢殿焦心等待阿及。直至半夜時分，阿及纔來，他著一身玄色夜行衣，麵色苦悶，一出去便唉聲感喟。

“那麼皇上這邊可有甚麼動靜？”

阿及略略遊移，眼神閃動，言道：

至此更是日夜難安，愁眉不展，茶飯不思，每日佛前三柱暗香，但願保得楊諒安然。

我帶著疑色展開字條，細細看來，心內頗驚，問道：

糟了！我心內大驚，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跌坐在椅上，雙目瞪得圓圓，卻彷彿甚麼也看不見，心中已是轉了幾百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