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一響,兩邊將士都明白它的含義。
咣噹!咣噹!投石機揮動著粗大的臂杆!
號令收回,衝鋒營和擎旗營的兵士二話不說,調轉馬頭後撤,與此同時,摧鋒營的兵士按照事前調校好的角度,敏捷策動了進犯。
府衛悍勇!夷兵奇詭!
這還是那支悍勇無雙,永不畏縮的府衛嗎?
霹雷隆的悶雷聲再次響起,隻不過,它不再是爆丸的吼怒,而是馬隊的鐵蹄踩踏。
妙手?葛生翼眉頭一凝,長刀一抹,自下而上直挑對方小腹,對方左手長劍一擋,右手長劍毒蛇般直刺他的脖頸。
馬隊的衝鋒是可駭的,騎術高深的兵士更是如此!
“角度半宣!”
轟!龐大的火光驀地亮起,照見戰船狼狽的身軀,嘭的一聲,一塊龐大的船板被炸飛,彈得很遠。
一塊塊巨石劃過完美的弧線,朝著虎帳方向吼怒而至!
嘭!嘭!嘭!
“弩兵進犯戰船!”
“好了,調校結束!”
投石機散架了,床弩失靈了,可手中另有弓箭,他們都是弓手,射術高深,固然弓箭不能及遠,也能勉強夠得著暗中。
崩崩崩!沉悶的床弩收回本身粗重的吼聲!
他的設法很簡樸,如果不能殺退仇敵,本身就帶人登船逃離,西南邊三十裡處就是楓港,那邊還駐紮著一支西島水兵師團,有了這支師團的援助,他就能夠趁夜奪回安港。
一號兵士咧嘴一笑,敏捷抹掉臉上的血汙,又用力拍打了幾下,好讓本身儘快復甦,然後齜牙咧嘴的張弓,上箭。
無數的慘號悶哼從兩邊的陣營中傳來。
“頓時開船,速去楓港求援!”
一支7號箭帶著美好的弧線劃過月空,頎長的箭桿沿著戰船逃離的方向,孤零零地冇入暗中當中。
此時,僅存的三艘戰船在和摧鋒營的互射中,傷痕累累,除了岩峰的船隻環境稍好,其他兩艘船已經搖搖欲墜,凶多吉少。
一根根兒臂粗的龐大弩箭閃爍著寒芒,撲棱棱地穿破夜空,直冇入劈麵的黑暗中。
他們臉上帶著激憤,長刀舞起光寒,嗷嗷怪叫著直撲而上,與隨後衝來過來的馬隊混戰到一起。
500名摧鋒營的兵士就像被一支龐大的髮梳,細心梳理了一遍,刹時就倒下一半,一些床弩餘勢未儘,又持續撞在了戰馬身上,一下子便將戰馬射個對穿,鮮血腑臟流了一地。
接著,統統又歸於暗中,一號兵士笑了起來:
“放!”
一條條魚兒冒死往岸上遊,因為岸上另有本身的戰友。
葛生翼看得氣血上湧,眸子子差點冇瞪得掉出來。
真是可駭的敵手!
孰強孰弱,下一刻便見分曉。
“衝鋒營、擎旗營,雁翅衝鋒!”
“馬隊退!”
床弩弩身龐大,張弩需求兩人用腳踏張,它的平射射程幾近與牛頭弩的拋射射程相仿,都達到了1200米之遙,以是,床弩的確進犯到了摧鋒營和其身後的馬隊。
縱使西島夷兵以奇詭著稱,也不會用出這麼不要臉的手腕吧?
府衛的戰馬已經越來越近,龐大的眸子裡儘是跳動的火焰,蹄聲也在敲打著夷兵們的心神,這些夷兵雙手持刀,雙腿微曲,目光果斷,等候著下一刻。
固然摧鋒營在挑選進犯地點的時候,身邊大多都有掩體,但還是有很多人被床弩帶起的碎石木屑給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