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喊著她的名字。

言言……嘶聲錯愕。

鏡子裡的那張臉，儘是皺紋溝壑，可嘴邊卻掛著一抹笑意，她彷彿並不怕見到這張衰老的臉了。

嚴謨手裡握著蛇骨鞭，眸子裡的寒意彷彿本色。

要找的東西被嚴謨帶走了，沅言也不再待在這裡，她掐了掐眉心，緩緩走了出去。

任由沅言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手指輕顫著，統統話都卡在了喉嚨裡，到底冇有追上去。

好久以後，沅言才緩緩站起家，捧著木盒往屋子裡走去，而在她出來以後，門邊的人影也轉成分開，撤除拂過牆邊的衣襬，彷彿再冇有甚麼能證明那邊有小我站了好久。

沅言翻開白瓷瓶，將內裡獨一的藥丸倒進掌心，不太小拇指指尖大小的硃紅色藥丸，映在她眼裡，卻有些刺目，讓她眼眶發澀。

再一次出乎沅言不測的是，嚴謨也隻是看了她一眼後，就轉成分開，並冇有多說甚麼。

一邊說著，她的視野就落在了嚴謨手上的書上，現在衣袖被微微扯開，她也得以看得更多，恰好是她要找的那本條記中的一本。

理清了頭髮，又用簪子盤好，沅言這才放動手裡的木梳，怔怔的看著，終究還是起家走到了桌邊，拿起木盒。

這麼小的一顆泯塵凡，卻足以要她的命了，實在，以她目前的狀況，隻是簡樸的泯塵凡粉末，就能讓她去鬼門關的，他又何必特地去配一顆丹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