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場杏花微雨,白霧茫茫如輕煙,多少樓台煙雨中。
蕭知南感慨道:“就是他,公孫仲謀的門徒,韓瑄的養子,現在的劍宗少主,被鎮魔殿大肆搜捕追殺的劍宗餘孽,我與他有過兩麵之緣,一個十局之約,此次來江南,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因為現在的徐北遊身份與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他是公孫仲謀乃至劍宗的獨一嫡派正統傳人,現在公孫仲謀已死,劍氣騰空堂隻是小道,真正讓鎮魔殿顧忌的是公孫仲謀運營大半生的人脈,這些香火情分辯到底還是要落到徐北遊的身上。
謝蘇卿點了點頭,略作沉吟,終因而問道:“殿下此來江南,除了遊賞風景,可另有其他事情?”
女子年青,姿容絕美,笑意暖和,冇有半分因為本身邊幅或是家世而產生的冷酷倨傲之色,與這場細雨融彙在一起,仿若東風。
彆的韓瑄、張無病、蕭知南、牧棠之這些人,對徐北遊的看重態度有高有低,但不管如何說,還是情願站在徐北遊這邊的,而這幾位中但是冇有半個好相與的小人物,一名即將重返廟堂的前次輔,一名已經被定下就任西北軍掌印左都督的準一品武將,一名公主殿下,一名實權藩王,也就是道門這座大山委實太高,換成其他小宗門,麵對這四人恐怕都要直接認輸了。
謝蘇卿神采略顯凝重,問道:“莫不是阿誰徐北遊?”
江南,以江都為首,以江州為重。
現在徐北遊還未分開燕州,而這位先行分開遼州的公主殿下已經度過大江,來到江州。
如果讓鎮魔殿的一號人物塵葉來答覆,他的答案必然是值得。
乃至偶然候徐北遊本身回想起來都感覺駭人,他如何也不會想到,前不久還是知名小卒的本身,現在卻能牽一髮而動滿身,能夠牽動道門和朝廷這兩座大山的直接爭鬥。
女子懷裡抱著一隻慵懶的波斯貓,望著亭外的煙雨,輕聲道:“江都比東都好,我不喜好帝都這個名字,不過不管是叫東都,還是叫帝都,那座城都有著太多太多的條條框框,哪怕是天子陛下也不能安閒,反倒是江都這邊,隻要走到必然高度就能無拘無束,也難怪那麼多長輩動輒就要歸隱江南。”
蕭知南來到江州以後,便是落腳於素有江左第一之稱的謝家。
說到這兒,男人又是點頭道:“真是老了,腦筋就是不靈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是西北還是江南,都是殿下的家,那裡輪到老朽來儘地主之誼。”
謝蘇卿有些玩味道:“劍宗的事情老朽也有所耳聞,如果這個年青人能將劍氣騰空堂拿到手裡,殿下籌算如何?”
謝蘇卿輕歎一聲,“提及陛下,他這些年來勞累國事,去大哥朽上京,見了陛下一麵,但是不比當年了,殿下回京以後可要勸勸陛下,身子骨比甚麼都首要。”
不過韓瑄的話從根上卻不能算錯,正麵疆場攻不下,就要從側麵操心機,當年太祖天子活著時,脾氣剛烈,很多年青的宗室王爺出錯後不敢直麵天子陛下,便走相對暖和的林皇後的門路,請這位嫂子出麵,這與韓瑄讓徐北遊走蕭知南的門路是一個事理。
除了風景以外,江南另有兩大絕,一者是姿容才藝冠絕天下的嬌柔閨秀微風塵美人,再者就是舞文弄墨天下第一的平淡名流和讀書種子。而提到江南名流,就不得不說盛產名流的江南各大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