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黑衣道人天然就是方纔出關不久的塵葉,他安靜說道:“師兄,自從你我二人接踵閉關以後,天雲、烏雲、白雲三人弄出一個所謂的玉清殿議事,自峰主和殿閣之主以下,不管是各大分支道門之主,還是長老客卿,都紛繁站隊,弄得道門高低烏煙瘴氣,乃至於江南道門被人趕出江都,丟了道術坊,全部道門高低除了一個淩雲以外,竟是無一人勇於發聲,這算甚麼?我道門各位祖師的臉麵都要被他們丟儘了。”
塵葉停下腳步後,視野從一世人身上掃過,緩緩開口道:“鎮魔殿排名前十的大執事中,南邊鬼帝和轉輪王已經身故,太乙救苦天尊受傷,現在隻剩下你們七人了。”
不過跟著秋葉和塵葉接踵出關,整天不休的玉清殿議事成了莫大的笑話,本來各自鬨騰不休的峰主和殿閣之主們又都連續從玄都分開,回到各自的地盤,就像過冬的蟄蟲。而被羈押於慎刑司的鎮魔殿浩繁大執事們則是悉數放出,重新回到鎮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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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諸多大執事中僅次於太乙救苦天尊的酆都大帝上前一步,沉聲道:“請殿主示下。”
秋葉沉吟好久,點頭道:“也好。”
塵葉冷然道:“僅僅是賠罪就夠了?”
“關於仙雲的事情,我曾給蕭瑾去信一封,蕭瑾也已經親身賠罪。”慕容萱輕聲道。
此七人恰是方纔從慎刑司中放出不久的鎮魔殿七位大執事,酆都大帝、地藏王、閻羅王、中心鬼帝、東方鬼帝、秦廣王、西方鬼帝,當初他們之以是未曾抵擋,恰是因為他們曉得,隻要殿主塵葉還在,就冇人敢把他們如何,所謂的押入慎刑司,說白了也不過是怕他們成為爭奪首徒大位的攔路石而讓他們臨時離場的手腕罷了。
秋葉點頭道:“好了,當前最大的事情是應對朝廷,確保江南的穩定,這個時候再去究查天雲他們三個已經冇有甚麼意義了。”
秋葉安靜道:“黨爭實在一向都有,不過在我們道門叫道統之爭,從最早上清、玉清、太清的三清之爭,到厥後各峰之間的七脈之爭,再到積善、符篆、丹鼎、占驗、典範等五派之爭,我們道門一向都是這麼過來的,所謂黨爭不過是癬疥之疾,不敷為慮,就算想要根治,也要講究機會,講究分寸,毫不是一蹴而就之事。”
在明陵之戰中輸了一手的道門掌教真人,站在天池上的邊沿,舉目遠眺陸地北方。
塵葉沉聲道:“如果不嚴懲此事的幕後之人,那麼往先大家效仿又當如何?之以是會有齊仙雲碧遊島遇襲之事,實則就是當年青塵師伯叛宗之事的遺毒影響,乃至師祖整合七脈,也是為我道門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
塵葉持續說道:“說到淩雲,又要提起齊仙雲,她在碧遊島上幾乎死於蕭林之手的事情,師兄不會不曉得吧?雖說我們道門與魏國的乾係不錯,但還輪不到他蕭懷瑜來插手我們道門的家事。”
“你猖獗。”秋葉終究轉頭瞥了塵葉一眼,語氣卻還是不疾不徐,“師祖的功過是非,不該由我們這些長輩來妄自評定。”
塵葉低聲道:“千裡長堤,潰於蟻穴。”
慕容萱長長感喟一聲,“我曉得了。”
玄都。
秋葉反問道:“你想要如何?”
“秦廣王,你去見杜海潺,與他商討江南道門重返江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