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彆離以後,我們已經整整三天冇有任何聯絡了。
諳練地翻開蓋子,從中抽出一支捲菸,用打火機撲滅。
手指懸停在半空當中,微微顫抖著,心中躊躇不決。
簡樸洗漱過後,我從衣櫃裡挑出一身潔淨整齊的衣服換上,試圖以極新的形象驅逐新的開端。
忙得暈頭轉向,乃至連喝口水、喘口氣的時候都顯得格外貴重。
最後,我也隻能見機地挑選不再打攪她。
我緊閉雙眼,試圖讓本身緊繃的神經獲得半晌的舒緩,但是腦海中的思路卻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肆意奔騰、難以收攏。
我冷靜地抽著煙,煙霧環繞之間,我的視野始終未曾分開過那悄悄躺在茶幾上的手機。
從淩晨第一縷陽光灑進辦公室開端,我便馬不斷蹄地穿越於各個工廠之間。
阿誰熟諳的頭像悄悄地躺在那邊,彷彿在等候著我的動靜。
我不曉得該給她發送甚麼樣的資訊,才氣突破我們之間悠長以來的沉默......
時候一分一秒疇昔,躊躇很久以後,像是下了一個嚴峻的決計般,顫抖的指尖悄悄地點向了發送鍵。
走進衛生間,我擰開水龍頭,用雙手捧起清冷的自來水,狠狠地潑到臉上。
冰冷砭骨的感受刹時傳遍滿身,讓我不由打了個寒噤,但也勝利遣散了一些腦海中的渾沌。
雙手也不自發地微微顫抖起來,不曉得接下來等候本身的將會是甚麼。
解鎖螢幕以後,映入視線的仍然是空蕩蕩的動靜列表和通話記錄,冇有哪怕一條來自葉嫻的資訊或來電。
這短短的一句話,彷彿承載了千言萬語。
或許她正忙於本身的事情吧,我如許安撫著本身。
一股寒氣劈麵而來,內裡琳琅滿目標食品和飲料映入視線。
但是,在這繁忙的日子裡,有一小我的身影始終繚繞在我的心頭——那便是葉嫻。
但是,每敲出幾個字後,卻又毫不躊躇地按下刪除鍵,彷彿那些筆墨冇法精確表達內心深處的感情。
回到曼穀後的第三天,陽光如平常一樣熾熱而刺眼,彷彿要將這座都會撲滅普通。
一會兒查抄出產線上的設備是否普通運轉,一會兒與工人們交換產品格量題目,一會兒又得應對突如其來的客戶讚揚……
到底該不該發呢?對方會如何答覆呢?
緊接著,我拖著沉重的腳步,搖搖擺晃地站起家來,如同一個落空方向感的木偶人,機器般地朝著衛生間的位置走去。
………
當再次展開雙眼時,已是次日淩晨七點多鐘。
一口接著一口,捲菸逐步燃儘,我將菸頭掐滅在了菸灰缸裡,然後全部身子重重地靠向身後的沙發,彷彿滿身的力量都被刹時抽暇。
心中如同明鏡普通清楚——即便我在現在撥通阿誰熟諳得不能再熟諳的號碼,那頭傳來的,也隻會是無儘的沉默和無人接聽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