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星空,那片海(全集)_第7章 青梅竹馬來(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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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盛拿起一串燒烤,一邊吃,一邊慢悠悠地說:“固然我感覺有點不靠譜,不過,你要真鐵了心做,我支撐。”

周不聞和江易盛籌議著去那裡用飯,我明天在內裡跑了一天,很怠倦,興趣不是那麼高,隻是“嗯嗯啊啊”地擁戴著。

我端著生果盤、拿著生果叉走出廚房,看到吳居藍和江易盛、周不聞坐在一起,正相互酬酢。吳居藍淺笑著自我先容說:“我叫吳居藍,是小螺的表哥,昨天下午剛來海島。”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把生果盤砸到吳居藍頭上。吳居藍卻彷彿早有預感,一手穩穩地扶住了我,一手把果盤接疇昔,放在了藤桌上,笑看著我說:“小螺一貫獨立好強,凡事都不喜好費事人,但她越是如許,我越是放心不下,歸正我事情也自在,乾脆跑來陪她一段時候。”

我一邊滿足地吃著,一邊看吳居藍,本來還擔憂他又吃不慣,冇想到他吃了一口烤魚後,竟然對我微微一笑,又吃了第二口,表白他也喜好這家店的食品。

我回過神來,一時候內心各式滋味交雜,乃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堪,勉強地笑了笑,“一起玩了三年多的朋友,如何能夠記不得?快出去坐吧!”

等江易盛和周不聞聊完本身的事情,擔憂地議論起我,我才後知後覺地發明,他們倆現在都是社會精英,萬事不缺,隻缺一個女朋友。比擬而言,我是混得最苦楚的一個,在人才濟濟的北京,我資質平淡,做著一份很淺顯的事情,現在連這份事情都冇了,處於賦閒狀況。

當我糾結憂?該如何答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時,李大頭的奶奶腦溢血俄然歸天,他媽媽返來接走了他,分開得非常倉猝,乃至冇有來得及和我們告彆,那封情書天然也就不消再答覆了。

周不言幾次點頭,“是啊,是啊!”

周不言說:“沈姐姐,我恰好有件事想和你商討一下。”

我說:“我在北京住得不風俗,不想再回北京了。”

三人在一起玩了三年多,好得無分相互、幾近同穿一條褲子,直到我十三歲那年收到了李大頭的情書,才俄然認識到我是女生、他是男生。麵對李大頭歪歪扭扭的“我喜好你”幾個字,我完整傻掉,完整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我從小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說得也未幾,一向聽著江易盛和周不聞說話。從他倆的談天中,我大抵曉得了周不聞的狀況――他跟著媽媽和爸爸先去了馬來西亞,高中畢業後,去美國讀的大學,現在定居福州市,在一家著名的狀師事件所事情,父母身材安康,冇有女朋友。

在床上呆呆坐了一會兒,俄然翻箱倒櫃,從床下的儲藏櫃裡翻出了小時候的東西。一箇舊鐵皮餅乾盒,內裡裝著一些零七八碎的小東西,最底下藏著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情書。

周不聞問:“吳先生是做甚麼的?”

我還冇說話,江易盛已經當真考慮起來,“福州挺好的,不算遠,飲食、氣候都附近。隻是,小螺你走了,這套老宅子如何辦?屋子冇有人住,要不了多久就荒涼了。”

站在院子門口,周不聞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十歲那年,因為爸爸再婚、繼母有身,侷促的家裡再冇有我的容身之地,被爺爺接回了故鄉。我不會說閩南話,也不會說黎族話,一口字正腔圓的淺顯話,在黌舍裡非常惹人重視。剛開端同窗還對我又獵奇又戀慕,可很快爸爸不要我、媽媽跟野男人跑掉的動靜就在黌舍裡傳開了,同窗們的獵奇戀慕變成了憐憫鄙夷。當時候,我像隻刺蝟一樣,用鋒利的反擊去庇護本身支離破裂的自負,冇多久就變成了同窗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功課本被扔進廁所,放學路上被吐口水,乃至有男同窗捉了蛇放到我書包裡……長大後回過甚看,不過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可那些惡作劇讓當年的我如同身處天國,直到李大頭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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