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是如許，那就還是吧。”

胡三喝了水，有點精力了，漸漸說道：“明天中午我上街辦事，順道去找謝孀婦，想和她親熱親熱，可她剛好出門了……”

楊秋池道：“白氏姐妹兩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楊秋池端起茶壺，從柵欄間遞了出來，胡三遊移了一下，謹慎翼翼接過，又望了一眼楊秋池，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將那一大壺茶水喝得精光。因為喝得太急嗆著了，放下空茶壺便猛咳起來。

胡三抬開端，直愣愣看著楊秋池，聽到喝水二字，那乾裂的嘴唇彷彿要冒出火來。不敢點頭，恐怕這是用心逗本身的。

胡三雙手雙腳被夾了一整晚，早已經生硬不能動，聽到這話，吃力地將雙手彎起來，儘力想翻過身爬起來，可身上鎖著的鐵鏈就有好幾十斤重，加上昨晚的酷刑，一夜的夾籠，早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費了半天勁，也冇翻過身來。

胡三是重犯，關在北麵重犯監室裡，伶仃的一間。監室前麵是一排胳膊粗細的大圓木筏成的柵欄。前麵牆角放著一個馬桶，蓋子被扔到了一邊，馬桶裡收回了一陣陣的惡臭，地上堆著一堆稻草，已經潮濕發黴，中間擺著一張橫著的夾籠，象一口大箱子，分紅高低兩部分，將胡三麵朝上夾在中間，頭、手和雙腳從木箱子的洞穴中伸在內裡，用鐵鏈彆離鎖住栓在一起，然後連在牆壁上。

楊秋池手扶牢房柵欄往裡看。隻見那胡三兩眼緊閉，嘴裡收回了低低的痛苦的嗟歎。明天打板子上夾棍時，在屁股、大腿和兩隻腳踝處留下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很多蒼蠅在上麵亂爬，不時飛起來，收回嗡嗡的聲音。

大板牙從速哈著腰說道：“那楊爺您拿七成，剩下的兄弟們再分，您看如何？”

楊秋池等他哭聲低一些了，才問道：“想喝水嗎？”

楊秋池一聽，心想，這銀子來的還真快，便問道：“之前是如何分的？”

連續叫了好幾聲，胡三還是冇動靜。

大板牙賠笑道：“大爺，殺人重犯按規定本來隻要早晨才上這夾籠，兄弟們昨早晨給他上了夾籠以後，明天白日就懶得給他解開了。”

楊秋池叫道：“胡三！”

一向跟在楊秋池身邊的那小黑狗將腦袋伸進柵欄，汪汪汪一陣亂叫，胡三才儘力展開雙眼，望向楊秋池，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大板牙手裡拿著一個小包，哼著小曲返來了，將那小包躬身遞給楊秋池：“楊爺，您拿著。”

“好的，小人這就去拿。”大板牙回身要走，又被楊秋池叫住了：“等等，你叫人把這胡三的夾籠先取了，如許不好問話。”

胡三遊移了一下，低著頭說：“她，她是我相好的，好了差未幾一年了。”

楊秋池揮揮手：“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伶仃問他話。”

“一半？這麼多啊”

這一腳恰好踢在胡三屁股的傷口上，痛得他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隨即儘力禁止著本身的嗟歎。禁卒們上前揪住他的頭髮和肩膀，拖起來跪好。

“管監一半，另一半由各禁卒兄弟們平分。”

楊秋池接過茶壺，放在桌子上，緩聲問道：“好了，你把實在的顛末詳細說一遍。”

“謝孀婦是你甚麼人？”

大板牙哈著腰連身承諾。不一會，與幾個禁卒一起，抬著一張太師椅返來了，還拿來了一張小茶幾，擺上茶水、點心以及筆墨紙硯。一個禁卒翻開牢門，出來將胡三的夾籠翻開，叫道：“喂！還不快他媽的爬起來跪下，我們楊爺要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