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義道:“那就有勞大師了。”說罷跟著虛雲大師進了少林寺。
丁芷忖道:此人打扮好生奇特,漢人不似漢人,蒙人不似蒙人,既不像僧,又不像官。但想必職位不低罷,不然誰勇於“天下第一”的少林寺門前打扮得如許招搖。當下拉開弘義至一旁,為那怪僧讓出一條道來。
弘義與丁芷正四下望著,忽聽得前麵虛雲大師道:“請。”兩人一看,已經到了靜思亭,便踏過台階緩緩出來,於亭內右邊坐下。
怪僧又問:“令尊令堂呢?”
半柱香的時候不到,先前那持棍小僧從寺內出來,前麵還跟著數人,小僧先行跑來,道:“阿彌陀佛,虛雲大師聽聞青城弟子來訪,甚是體貼,親身出門驅逐。”弘義往小僧前麵一看,虛雲大師公然緩緩走來,神采持重,法度健旺,獲得高僧的形象一目瞭然。他身邊立著的也都是身著紅裟的高僧,春秋與虛雲相仿,想必也都是寺內的大師了。
弘義循名譽去,從虛雲身後轉出一白髯老衲,見禮後問道:“敢問這位大師是……?”
弘義盯著麵前的懷空很久,實在找不出甚可疑的處所,便又持續問道:“懷空大師,終南山論道前一晚,不知你位於那邊?”
弘義持續問:“可有人作證?”
弘義行禮道:“大師言重了,長輩隻是一平常後生,冇甚過人之處,更不敢與高僧相攀。大師如果有事求見少林,那便進罷。”
老衲合十道:“阿彌陀佛,少林寺方丈覺遠師弟覺空是也。”
怪僧微微一笑道:“那二位施主,我們有緣再見。”說罷輕擺長袍,笑著回身大步出來了。
虛雲站起家子,對弘義道:“李少俠,這位便是敝寺懷空,不知和您那晚所見之人可有幾番類似?”
丁芷和弘義被這怪僧俄然間一問,有種摸不著腦筋的感受,丁芷心細,恐這怪僧來者不善,此中有詐,搶在弘義麵前答道:“他叫張弘義,是我夫君。”弘義在一旁聽了,麵紅耳赤,臉上稍有難堪之色,並未作聲。
雖是如此,但是光從表麵上看來,丁芷還是能看出個門道來。正中的天王殿高五六餘丈,遠遠看去朱牆綠瓦,青磚紅窗,頂上是三層飛簷,瓦片順次排開,雕著金玉圓盤與璟羅紅緞各式圖案。第二層下方懸著的金鑲匾額上從上至下順次為三個正楷的“天王殿”三字。
虛雲大師道:“阿彌陀佛。李少俠過獎了,這些弟子所學棍法皆是本寺入門棍法,冇甚奇妙,淺顯人略加心機,練上月餘,便可精通。倒是貴派中皆是俠義之士,老衲敬慕已久。”
虛雲大師見悟德前去稟報,對弘義和丁芷二人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還請這邊移步靜思亭稍事歇息,懷空半晌即至。”
丁芷道:“小女子名叫丁芷,乃是李少俠,見太高僧。”說罷欠身見禮。
幾人方纔坐下,由亭外便徐行來了幾個和尚,為首的阿誰中年模樣,處在幾個年青小僧中間格外奪目,想必就是虛雲大師弟子懷空了。
虛雲大師轉首向身邊一黃袍小僧道:“悟德,去將懷空叫至靜思亭。我與李少俠有些話要與他細談。”那小僧領了命,見禮畢後往少林寺深處跑去了。
弘義將麵前此人從上打量至下,心中起疑,麵前的懷空與那夜的懷空怎的冇隔多久便已判若兩人?麵前的懷空六尺五寸,那夜的懷空八尺不足,麵前的懷空膚黃臉長,那夜的懷空膚黑臉黃,其他渾身高低,亦是無幾處類似的處所。